府,容氏也没敢在他们面前闹,两只眼哭红了,直抓着元空的手心疼,“要是被我抓到那个杀千刀的畜牲,我定要活刮了他。”
元空被她抓得些微发疼,也知道她难受,便安慰道,“我没伤的多狠,您别太激动。”
杨老拉开她,疾声说,“你别碰他,估摸疼得厉害,我过去人还晕着。”
容氏听着就难过,絮絮叨叨边哭边说,“这叫什么事儿,好歹府里安全,非要住外头,这要是真去了,我也不活了。”
杨老烦的抓头,“还不都是你闹得,你现在可安静些吧,孩子要休息,你要吵就出去。”
容氏瞪圆了眼睛,待要吵,却见温水水捧着一盆水进屋,小步挪到角落里,静静的低着头。
容氏一下就尴尬起来,半笑着跟她说,“……水水啊,端水来做什么?”
温水水抿一下唇,回答她,“给他换药。”
容氏干巴巴的奥一声,气氛有些僵,杨老拽着她往外走,“别打搅阿宇了,说不定过一会陛下就要来,让他先歇歇。”
容氏只得随着他走。
温水水搁后头说,“他伤势目前不能散播在外头,还望二老保密。”
杨老转头说,“这个自然的,阿宇中了艳罗煞,那人估计还等着他毒发,不仅不能让外头发现阿宇没事,还得夸大了说。”
温水水低低道声谢。
杨老挥手,“谢什么,要没她吵嚷,也不至于叫你们在外面受罪。”
他说完容氏难得生出点愧疚,也没反驳,跟着他一块儿出了主屋。
温水水去掉脏了的纱布,给元空换洗,“你父皇真的过来吗?”
元空侧一点身,方便她盘纱布,“外祖父说了,那定是过来,你要是怕,就躲里头别出来。”
温水水撇一下唇,“我才不怕他。”
元空扬眉。
温水水在他后背打了个结,扶着他靠回去,绵绵道,“便是陛下来了,你也得装晕,省得他以为你没事。”
元空笑起来,“他会带太医过来。”
温水水恼火,“你鬼门关走了一圈,要是没事,他铁定不放在心上。”
元空拍拍她的背,“脉象是可以改变的。”
温水水眼一亮,倏忽又担心,“会再伤到你么?”
元空摇了摇头,她才稍微定心。
恰巧含烟开了隔门谨小声冲他们说,“陛下过来了。”
温水水急急退到角落里。
元空也背身睡,闭着眼装晕。
没会子屋门大开,明弘帝一脸着急的进屋,杨老引着他到床边,含烟赶忙叫小丫鬟搬来座椅供他坐下。
床上人容色惨白,那肩头的纱布渗出来鲜血,叫他看的触目惊心,他急忙朝后挥手,“快给他瞧瞧!”
两个老太医一前一后给他把了脉,都惊恐的往地上跪倒,“……陛下,大殿下是中了艳罗煞。”
明弘帝朝着他们一人踹了一脚,火大道,“朕不知道艳罗煞?朕带你们来是看能不能治?!”
那两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位太医说,“治倒是能治,就是解药配起来要花时间,就怕大殿下等不及……”
明弘帝手指着他们俩,“你们给朕留在大皇子府里,他要是治不好,你们也不用回宫了,都给朕去死!”
两人登时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明弘帝一挥袖,“滚下去配药!”
两个太医立时抱着药箱退走。
明弘帝心乱如麻,扭头问杨老,“他怎么伤到的?这府门四周都有侍卫,难道刺客闯入府里行刺的?”
杨老躬身说,“阿宇惯来热心肠,今早上朝时,路上遇见那个刺客躺在地上,以为他身体不舒服,就过去给他查看,未曾想一时不察被刺客刺中了。”
明弘帝听得怒气上窜,冷哼道,“好大的胆子,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杀朕的儿子,当真是不怕朕!”
他压了压眉角,再看一眼元空,他脸色白的没有血丝,从前他在自己跟前都挺着腰杆,脸不红气不喘的跟自己争,虽然不听话,但至少温和懂事,身体也健壮,像极了他年轻时候,这三个儿子里,说起来真正像他的,也就这个,老二太圆滑,老三太跳脱,只有这个老大稍微稳重,他素来行事稳妥,从不会出过纰漏,这些年大魏在他手里,也鲜少有大事发生,他是属意老大的。
但现在看来,他的属意显然成了元空的威胁,有人嫉恨,想要将他除之后快。
明弘帝眯起了眼,“这府里的守备着实差,朕看还得再调一千精兵过来。”
杨老佝偻着跪到地上,“陛下,府里已有一千侍卫看守,您再调这么多人,只怕到时候叫人看了更恨他。”
恨他得圣宠,恨他怎么还不死。
明弘帝一倏起身,阴声说,“朕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着,朕是怎么宠着他的?朕的儿子朕想怎么宠就怎么宠!”
杨老一阵战栗。
明弘帝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