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喊,“大殿下,老夫人找您……”
屋里的声动一下静止,未几一只茶杯自窗户扔出来,她抖时闭住嘴,耳边听着屋里姑娘细细抽咽,她的面容已然扭曲。
五十六个大师 满嘴胡话
留香还是去寻了容氏, 容氏在院里调香,瞧她过来招呼道,“你来闻闻。”
留香凑近轻嗅, 不觉赞叹,“淡而清雅, 沁人心脾, 好香。”
容氏略有自得, 自身旁的水盆里净过手,“这般丧气, 是又在阿宇那儿碰了钉子?”
留香连忙托起毛巾为她擦手, 低落道, “……大殿下在表姑娘房里。”
容氏目色转阴,这不应当,元空现在和温水水两个在外人看是兄妹,没道理有这么大胆子敢明晃晃的在一处。
留香审度着她的神色,犹疑道, “老夫人,有件事奴婢不得不提前跟您先说。”
容氏洒一点水进香炉,将香灰浇灭, “说吧。”
“奴婢方才给大殿下送衣裳, 表姑娘跑到翠湖亭吵着要找大殿下踢蹴鞠,奴婢怕她打搅大殿下, 就将她拉住了,可谁知她假意摔进湖里,大殿下将她救了起来,送进她屋里再没有出来,”留香说, 说完那股怨气就变成了颓丧,她一早就失去了先机,表姑娘在大殿下眼里是天真娇纵的,大殿下惯着她其实根子里来说,大殿下对她是有那种男人对女人的宠溺,只是时机没到,一直在避讳,如今表姑娘借着这个由头,一举拿下了他,即便她再生气,也是事实。
容氏拍拍衣袖,啄一口清水道,“阿溪确实不懂规矩了。”
留香噤言,像这种姑表结亲的姻缘京里多的是,但那位表姑娘身份实在够不上台面,说的难听些,给大殿下做妾都有些不够格,事到如今,她好歹跟了大殿下,终归成了大殿下的人,往后在一间院墙,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总归是要处在一起,不然就只能忍着,忍到大殿下腻了,还不是有她苦头吃的那一天。
只这么想,她就气顺了。
容氏斜着她,“阿溪猴儿精,还是你太本分,既然她先入了门,那往后少不得你们在一个屋檐下,我是公道的,断不会偏心谁,你也得自己去争一争,怎么说阿溪把这第一关给破了,阿宇近过女色,自然抵不住女人诱惑,你若放得下身段,你也跟她学学。”
留香手心流汗,心间觉得耻辱,但一想到元空那张清俊的脸,她浑身都躁起来,为着这个人去放纵一次,成功了就是富贵荣华,失败了有容氏兜着,她犯不着放不开。
留香微微曲身道,“奴婢多谢老夫人指点。”
容氏长叹一口气,“你去把阿溪叫过来,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该罚还得罚。”
留香弯唇耐住笑,悄悄退走。
容氏看着她走远,眉间才显露出愤怒,这个小丫头果然狠,用这招来给她示威,留香若一直进不去元空房间,想来就摆明了元空当真是只要温水水一人,这往后再想叫他娶别的女人更不可能,可温水水也太急了,即是和元空的关系露开,那怎么也得给个名分,等把她叫过来,就当场纳了她,看她还怎么蛊惑元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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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香再回到曲水园时,温水水的房门打开了,那两个随身丫鬟正差使人进出收拾,她走过去,轻声跟立在廊下的含烟道,“你们姑娘在房里吗?”
含烟笑着,“在的,留香姑娘进去吧。”
留香勉强勾了勾唇,踏进门里慢慢走,直走到里间,那帘布被挑开,她躬身走进去,直走到屏风旁站定,眼睛扫到床畔,那床褥里的姑娘被男人压着亲吻,连挣都挣不开,两只手被扣在枕头上,直让他亲的透不过气,他才意犹未尽的松开,抻手捞过她的腿来按捏。
留香这才看到那条纤长白腿上有瘀痕,脚腕处更是红印遍布,称的那只可怜的足越发没劲,只能任他拿捏。
这情形留香都得艳叹,这女人确实长的好,不仅脸生的出众,就是身子都招摇,是个天生就适合养在男人手心的尤物。
她悄悄退到隔门外,提声朝里道,“表姑娘,老夫人叫你过去说话。”
温水水睁开一点眼睛,翘起头又软倒回去。
元空替她盖好褥子,踱步到门边,冷声道,“你去跟外祖母说一声,她要歇息。”
他通体发出寒气,留香畏惧的后退两步,面带笑道,“老夫人是好心,想叫姑娘过去说些体己话。”
元空凉凉的睨过她,拉下帘布遮住门。
留香气红了眼,旋身出屋,只见那些丫鬟正将东西往出搬,她拉住从梅道,“你们姑娘不住了?”
从梅哈哈笑,“留香姑娘还不晓得,殿下让姑娘住他屋里去,姑娘不愿意,两人正闹着呢,我们底下人也只能遵照殿下的话,您说是不是?”
留香干笑一声,快步离开了曲水园。
屋里温水水听外头没声了,侧身依着枕头道,“她推我下水,估计还能在老夫人跟前说我的不是。”
元空歪头注视她,“真是她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