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若是能进他屋,往后这府里自有你的位份。”
她说的这般明了,留香当即大喜,急跪地给她磕头,“奴婢记下老夫人的话,定会竭尽所能去侍奉殿下。”
温水水的腹疼自然是装的,元空进她房里时,她正脱了绣鞋,脚点着地毯在学跳舞,这舞跳的不伦不类,她跳了没几下就累的喘气。
元空拿过来鞋子放在她脚边,捋顺她的头发道,“怎么学起跳舞了?”
温水水穿好鞋围着他转了一圈,停下来扭过腰背靠到他手边,转头道,“觉得好玩儿。”
元空放她坐倒,浅笑一声,“好歹是商户女,那些下三滥勾搭人的招数总得学一学,免得被她给占了上风。”
元空冷然,“别这么说自己。”
温水水翘着腿,“你可看清了,老夫人现下是死活要你收她,咱们如今就像困在笼子里的鸟雀,不答应她就变着法儿的捯饬,横竖都顺着她,迟早的事。”
元空凉声道,“那个女人不宜留在府里。”
再留下去,容氏必定要惹出祸端,连着温水水也会糟践。
温水水眯着眼跟他笑,“不是说好的,我要让她气死,你等着。”
元空淡淡的笑,方才郁结的气不禁消失掉。
——
这么过了两日,温水水这边安静,温府倒出了桩事,那位新纳的姨娘容鸢去当铺当首饰被温若萱给逮着,原本不是个大不了的事,可谁知这两人竟在当铺里打起来了,温若萱虽然不是温热的性子,但好歹也是温家嫡小姐,平素在外会友都是摆足了架势,就和她母亲一样,最重自己的脸皮,这回倒叫人称奇。
这脸丢尽,小姐和妾室闹不和,京里没一天就传遍,她这名声彻底落败,往后说亲就难了。
温水水得到这个消息时,手拿着画笔在肩头作画。
“嫡小姐也干的出骂街的事,”那朵牡丹覆盖了她半个肩膀,浓烈的染色仿佛浸在她的皮肉里,艳的叫人垂涎。
含烟接过她的笔恭声道,“据周管事说,她当时面容狰狞,凶的能吃人。”
温水水拉上贴身衣,手担在嘴边轻笑,“朱砂好呢,养人皮还养人脾性。”
含烟郁闷,“那副耳坠算是顶顶好看了,可惜她打架的时候扯坏了,糟蹋在她手里,浪费了小姐的一番心意。”
“差不多了,能叫她没脸就是那耳坠最大的作用,陛下可还想着把她指给元空,我看这么个泼妇,他还怎么好给元空当老婆,”温水水趿着木屐下来,从她手里接过高腰襦裙穿好,笑问道,“今天元空休沐,他怎么不过来?”
含烟往外叫了声从梅。
从梅跳进来道,“小姐找奴婢。”
她还拿着蹴鞠,想来刚刚是在院子里跟丫鬟们玩这个。
温水水朝她伸手,她把蹴鞠递过来给温水水,温水水瞧着这圆圆的球,道,“元空呢?”
“殿下在西苑的翠湖亭和崔大人一起钓鱼,奴婢看得下午过来看您,”从梅说。
温水水抬一下脸,往旁边房屋瞥,“她出来了吗?”
“就没出来过,今早儿都没去给老夫人请安,”含烟答道。
温水水耸着肩嗤一声,转着蹴鞠靠门上,那屋不仅门关的紧,窗户都没开,她略微一想,踩着木屐走到屋门前敲了敲,“姐姐起来了吗?”
屋里静悄悄,没人应她。
她又敲了一次,里面还是没动静。
温水水眼底凝霜,径自捧着蹴鞠往院子外走。
含烟和从梅踌躇着要随她,她侧头道,“不用跟着我,盯着院子就好。”
含烟和从梅就只能任她走了。
——
“大殿下这两日在工部还习惯吗?”崔琰看着湖面水纹荡漾,手里的鱼竿往后移了移,没感觉到重量就又停住。
才入春,湖畔生了不少水草,那些鱼在其中穿梭,看着活泛,元空挪开眼挑唇道,“还好。”
崔琰呷着茶水,“咱们开年倒没什么事,各地风调雨顺的,倒不用太劳累。”
元空道,“这是好事。”
崔琰观察他脸色,还挺自在,崔琰嘿的笑,“您可一点也不愁。”
“愁什么?”元空纳闷。
崔琰给他竖大拇指,“这二殿下就不说了,三殿下成日里跟个花蝴蝶似的四处乱窜,好歹也叫他认识了几个狐朋狗友,您可就跟着微臣坐在这里钓鱼,这鱼还没钓到一条。”
元空很淡然,“崔大人是个急性子。”
崔琰赞叹,“就您这性子,搁谁那儿都得急死,我已经是再安闲不过的人了。”
元空笑而不语。
崔琰往他身侧凑了凑,神秘兮兮道,“虽然殿下您不急,但微臣该给您置办的都置办齐全了。”
元空偏头睨他。
崔琰立时一拍手,坐直身道,“敞开了说就是,年前工部整顿后,微臣派几个人去了凌绝山一趟,凌绝山您是知道的,玄灵禅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