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师,我好疼。”
元空立在树下仰视着她,怔怔道,“谁把你捆在这里?”
温水水突然就不哭了,眼眸弯弯道,“我是反受其困。”
元空懵然。
那棵树忽的消失,温水水披散着浓发被他扣在掌中,他捏着她的下颌,迫她脖颈伸直,那抹红痕赫然印在她的皮肤上,她眼眸如水,嘟哝道,“我不要……”
只这一声,她骤然倒下,摔在地上散成了沙尘。
元空立时心惊,身体随之下沉,一直沉入地底,四周漆黑一片,他的怀中乍然躺进来一具温热的躯体,她被他强硬的束住,她又开始哭,“您在干什么?”
这一问如当头棒喝,元空灵台刹那似遭雷电击中,黑暗散尽,怀中的姑娘也逐渐变透明,他突然心慌的张手去抓,蓦地触手柔软,他一下惊醒。
天亮了,光线透过窗纱缝隙照进来,将将好落在床褥上。
他的眼中恢复清明,肩侧睡着温水水,她的衣衫剥落,整个人被他笼住,那细细的黛眉蹙成了娇气,她的长睫上下翻飞,似疼极了又似难挨,连眼都不敢睁。
元空张皇松手,噌的坐起来与她拉开了距离。
温水水的眼尾划过一滴泪,半晌张开了眸子把脸撇到旁边,她单手支着身侧坐,缓慢将衣袍穿回去,遮盖了他留下的手指痕迹,她蔫蔫的垂着头,脸色白的没有一点红润。
两人静默。
过了许久,元空下地背身坐到桌边,凝声道,“贫僧现在叫人送你去江都吧。”
温水水握紧手,忍着怒意回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