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上山捡柴去啦。”
苏慢笑着点头:“是啊,婶子,家里没柴烧了。”
路过大队部,一群社员围在那说话,苏慢拉着糖包站在人群外听了一会儿,原来生产队的麦子还没收完,被冰雷全给砸了,估计交完公粮每个社员能分个一两斤。
“今年公粮能少交点不?”社员们忡心悠悠地问。
苏慢听着听着却笑了,不只是大柳树生产队,差不多全县都糟了冰雹,各家各户分不到多少小麦,她倒要看看苏向东准备怎么在黑市倒腾小麦。
她无心再听下去,回到家,苏慢立刻发布产品信息,写上“崖柏原木,陈化老料,高油、带瘤”等产品信息,价格定为二百八十元,还写上了悬崖下捡的,仅此一块的字样。她的店铺卖红薯和萝卜能卖出去,不知道崖柏能不能卖不出,她也没抱太大希望。
忙乎完她赶紧把米饭蒸上,见到糖包已经把捡来的木耳晾好,蘑菇已经全部洗好,苏慢做了个炒杂菇,她舍得放油,炒出来很香。
下午,苏慢拿钱去生产队养鸡的人家买鸡蛋,转了、七六户人家,买来十斤鸡蛋,花了四块钱。
第二天,苏慢三点钟就起床,开始做蛋糕。蛋清蛋黄分离,蛋黄跟面粉加油加水一起调成蛋黄糊,拿五只筷子把蛋清加糖打发,再把蛋黄糊跟蛋白霜混合倒入搪瓷盆上锅蒸。
蒸了三次,做出来二十斤鸡蛋糕。晾凉切成小块装在白布口袋里,再放进超大号挎篮,正准备出发去县城,转身看到苏向东瞪着黑漆漆的眼珠子瞅着她。
豪华版橡皮筋
苏慢眉心攒了起来:“看我干啥,我要去黑市卖鸡蛋糕。”一是她迫切需要套现,二是苏向东不会听她话,一定会去黑市倒卖粮食,她要先去踩点,起码熟悉黑市的各条路。
苏向东准备来提她手中的篮子:“我跟你一起去。”
苏慢一闪身,躲了过去,警告他说:“苏向东,黑市我能去,你不能去,你看好你的腿。”
苏向东的手臂停在空中,额角猛地抽抽几下。
苏慢把准备好的帽子戴在头上遮住白纱布,不再理会他,挎上篮子就走。
县城并不算太远,一个多小时走到。她知道黑市的大概位置,并不知道具体在哪里。直到她看到走在路上的人的神色有点不一般,看着紧张、小心翼翼的,她就知道肯定已经靠近黑市。
她拐进小胡同,七拐八拐的,果然在一处比较宽阔的巷子看到一些带着口罩或者挎着篮子的人走来走去。
她把布袋子露出一条缝,瞄准那些穿着体面的中年人,时不时跟他们擦肩而过。走路带起的风中有蛋糕的香甜气息,苏慢很快迎来第一个顾客,那是一个中年妇女,两人只是对视一眼,很默契地一前一后走到背人的地方。
“蛋糕怎么卖?”中年妇女问。
苏慢看她穿着讲究,就掰下一块给她品尝,说:“一块五一斤,不要票,或者一块二一斤,给我点票,布票、糖票、肉票、副食票、工业票都行,粮票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