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会让小王爷涉险。”
鬼七身后的和尚开口道,“二位此言差矣,绿水无波因风皱面,凡事皆有因果。这件事情从二十多年前燕儿代替原本的世子殿下活着开始,便种下了因果,这本是他命中的劫数,与任何人无关。”
白子羽这才想起,鬼七身后还有一人,他朝着那和尚看去,那和尚不过五旬年纪,生的面容宽广耳垂厚大,嘴角微微上翘,纵然不言不语亦是带着笑意,好一副慈眉善目的弥勒佛样。
鬼七侧身,白子羽已知他是谁。对着那和尚施了一礼,“子羽见过禅师,久闻觉远大师名号。”
“诶。”觉远摇头,胖胖的大手连连摆动,“觉远不过是个和尚,公子称呼法号便好,大师万不敢当,或者,叫我大和尚也行。”
白子羽哑然,果然有其师必有其徒,看来燕瀛泽与林越,果真是在觉远身上受益良多。师徒三人都是不拘小节爽朗洒脱。
鬼七道,“虽与大师同路,倒是未曾问起大师缘何到了京都。”
觉远一笑,“大和尚是来寻徒儿的,自家的徒儿自家管教,总叫人越俎代庖可不太好。”
白子羽低头思量片刻后道,“鬼统领,你先出去,可儿的师父在外面,你告诉他,想法子让皇宫从西面烧起来。觉远师父与我去皇宫,前面不远处有一块断门石,非大师的阳炎掌不能劈开。”
“殿下,不能再让你涉险了。”鬼七道,“你的武功本就已经失去,若再有个万一,我如何同小王爷交代?”
“正因为我失去了武功,所以才让i出去找可儿的师父,你熟悉皇宫,才能找到最合适的放火的位置,快去吧,放完火后速速离去,燕瀛泽的士兵,不会那么容易屈服,若没有燕瀛泽的意思,谁也不会认输。”
白子羽带着丧门的人与觉远朝着密道深处去了,鬼七只得往外走,此刻他无比希望,白子羽能将燕瀛泽完好无损的救回来。
白子羽与觉远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断门石落下来的地方,白子羽将地图拿出来看了一下后道,“断门石后方,便是金殿下了。”
觉远摸着他的大光头,围着石头转了几圈笑眯眯对白子羽道,“公子退后。”
觉远一掌挥出,竟无任何声响,丧门的人看到石头没有任何变化,都齐齐看着觉远,不太相信面前这个大和尚的能力。
觉远倒是不在乎人家的目光,只是摸着大光头再挥出一掌后道,“都退后些。”
丧门的人奇怪的退后了几步,堪堪让出位置,觉远撤了手掌,那重愈千斤的断门石便在一众人面前成了细碎的石块,石块落地,发出轻微的哗啦声,一众人目瞪口呆瞠目结舌,觉远呵呵一笑,率先走了过去。
被关在笼中的燕瀛泽与林越索性靠着笼子坐了下来,燕瀛泽撕开一条衣带将燕揽月脖子上的伤口包起来后抱着揽月轻声问道,“还记得哥哥么?”
燕揽月点头,“记得,太子说你是我哥哥,说我哥哥是很了不起的人,是他最喜欢的人。”
燕瀛泽顺着揽月的目光看过去,李玉宵站在李焱身旁。自从燕瀛泽进殿内,他从始至终只说了一句话,就是让燕瀛泽快跑。
燕瀛泽在笼中对着李玉宵一笑,“谢谢你照顾揽月。”
李玉宵一步一步走上前来,来到燕瀛泽面前单膝跪地,“瀛泽,我们必须要为敌么?你可知,我最不想看到的,便是我们对立。我多希望,你还是那个花天酒地的世子殿下啊!”
“我也不想与你为敌,你虽然也姓李,可是你与你那个混账老爹不是一路人,你是个好人。”
燕瀛泽将手在铁笼上敲了一下道,“可是这是命数,你爹夺了子羽的东西,我一定要将子羽的东西拿回来,所以我们必须为敌,必须对立。”
“瀛泽,雌蛊已经死了,你如今又被困住了,你放弃与父皇为敌好么,我替你求情,不让父皇杀了你,我如今继承皇位了,我一定会广招天下名士,为你寻找解蛊虫的方法的。”
“李玉宵,你还是不够了解我,既然迟早是死,那么多几天少几天有何区别呢,我燕瀛泽只重离别不重生死,一码是一码,若有下辈子我们还是朋友。”
燕瀛泽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断云枪,不再多言。
“父皇。”李玉宵转而跪倒在地扣头道,“父皇您放了燕瀛泽吧,他已经是将死之人了……对我们构不成威胁……”
“皇帝!”李焱厉声道,“你已是一国之君,岂可妇人之仁。这些事你不要管,父皇会替你扫平一切障碍的。”
李玉宵缓缓坐在地上,靠在笼子上无助低语,“你们为何要这样,我不想看到你们这样子的……”
燕瀛泽挨着李玉宵,许久后他道,“李玉宵,我反正活不长了,求你件事吧,将林越与揽月放了,他们与这些事情无关,都是受我连累,再烦请你帮我将小泥巴好好安葬,跟着我这么些年,尽欺负她了……”
燕瀛泽话未说,完忽然砰地一声,龙椅竟然被震飞出去了。继而一声奇怪的吼声发出,大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