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们走?”
李玉宵将手中的包袱丢上了马车,忽然一转身,手朝着银面人挥去,银面人的剑横了过来,李玉宵的手臂便被银面人手中的剑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李玉宵将手臂从剑上面拔、出来,看着银面人,面色真挚,“快走吧,别再耽搁了!”
银面人收了剑回身上了马车。李玉宵低声道:“我会好好照顾揽月的。”银面人面具后的目光有了一丝愧疚,驾着马车离去了。
目送着马车离去,李玉宵冷了声音拔出了手中的佩剑,“今日的事情谁若是敢说出去,便形同此剑。”李玉宵手中用劲,佩剑便断成了两截。身后的侍卫噤若寒蝉,跟着李玉宵朝着皇城方向而去。
马车走出了一段距离后,那名身材魁梧的黑衣人道,“你们跟我来。”便接过了银面人手中的缰绳,将马车朝着左侧的一片密林赶去。赶到密林深处后,那名黑衣人停了马车,跳了下来,“跟我走吧。”
之前给白子羽喂药的黑衣人再次给白子羽口中放了一粒药丸。银面人背起了白子羽,跟着那名黑衣人朝着密林深处而去。身后那几名跟着那个老者出现的黑衣人不知何时已经没了踪影。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银面人一行人来到了一处山谷,那名魁梧的黑衣人继续朝前走,再次穿过了一片密林之后,来到了一座竹楼旁。
黑衣人取下了罩在头上的黑布,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慈恩大师?”银面人的声音有了一丝惊讶,他将白子羽放了下来,打量了一下四周。
“老衲见过小王爷。”慈恩合十对着银面人行了个佛礼。
银面人取下了脸上的面具,一张朴实无华丢在人堆中找不出来的脸出现在了阳光下。
“大师认错人了,我只不过是丧门的一个杀手而已。”
慈恩再次双手合十,“老衲眼拙,那请几位施主暂住在此地,等到风声过去之后再离开。”
旁边的黑衣人将面上的黑巾除下后娇声道:“没想到帮我们的竟然是个大和尚,我说泽哥哥,你先别管认不认错了,快让我看看子羽哥哥!小和尚司马南你俩搭把手帮我把子羽哥哥扶进去。”
林越与司马南帮着蓝可儿将白子羽抬进了竹楼中,然后将面巾除去,瘫软在了地上。
“阿弥陀佛。”慈恩再次宣了一声佛号离去了。
蓝可儿将白子羽全身都检查了一遍,背后的箭伤敷好了药,将心口上的剑伤清洗好后从随身的荷包中拿出了针线。
“可儿你做什么?”燕瀛泽看着蓝可儿穿针引线。
“泽哥哥你把子羽哥哥放平,我来给他缝伤口。他的伤口太大,若是不缝合起来,肯定不能长途跋涉。”
燕瀛泽将白子羽放了下来,静静走到一旁看着蓝可儿在他的伤口上缝合,上药,包扎。蓝可儿将所有的一切都做完后,再拿出一个瓷瓶给白子羽喂了一瓶药水。也来到了燕瀛泽旁边坐了下来。
“子羽他还能活下来么?”
燕瀛泽此刻的声音已经很平静了,平静到这句话就仿佛是问一个不相干的路人而已。其实所有的平静不过是因为他的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他与白子羽,就像那一局长生劫一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白子羽死了,那么,这个世上便再也不会有燕瀛泽存在了。
蓝可儿将手上的血迹擦干净,语气有些惋惜,“泽哥哥你放心吧,子羽哥哥他不会死的。心口那一剑虽然很重,但是还不足以致命。只不过子羽哥哥的心脉已经断了,从此之后他的武功算是废了。而且……他强提真气导致真气逆行伤了经脉。如果不能治好他,他从此以后就只能这样躺着了。”
燕瀛泽来到白子羽床前,静静凝望着他,“不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的……”
林越问道:“可儿,那怎么办啊?”
“去苗疆找我师父咯!”
林越怀疑道:“你师父顶用么?上次燕瀛泽出事了,你不是说你师父不能救么?”
“我师父那是不能救死人。可是子羽哥哥这种情况他应该是能救的。他好歹是苗疆第一巫医呢。”
蓝可儿将随身的东西收好对燕瀛泽道:“我给子羽哥哥喂了曼陀罗,可以让他一直沉睡,今晚抓紧休息一晚,等子羽哥哥的伤口稍稍缓和一些我们便马上启程去苗疆找我师父。你们也好好将自己的伤口处理一下吧。”
蓝可儿已然累极了,说完这些后将伤药交给他们便自己去寻了一处舒服的地方躺下开始睡觉。
林越将自己身上的伤口草草处理了一下后靠在墙边喘了一口气,“今日救我们的那老头是谁?”
燕瀛泽顶着一张陌生的脸沉声道:“我的杀父仇人。”
司马南躺在竹楼上幽幽道:“二十年前罗刹教被武林群侠围攻,教主不知所踪。若是我猜的没错,他应该就是罗刹教教主玉无绝。”
燕瀛泽淡淡‘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林越道:“那他为何又成了你的杀父仇人?”
燕瀛泽拿来一方毛巾,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