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么?”
赵天麟既然是丧门的门主,而白子羽又是赵天麟,偏偏丧门又想要取李焱的性命,还与李丹国合作。燕瀛泽不笨,这许多条线索串联在一起,他便得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答案。赵天麟姓赵,而黎国的国姓便是赵。
可是燕瀛泽转瞬便陷入了另一个迷沼中,若是白子羽是前朝太子,他为何要娶仇人之女?
燕瀛泽刚好将这个问题提出来,心中便已经有了一个模模糊糊的答案了,“子羽,难道,你是要复国么?”
燕瀛泽站了起来,有些烦躁地抿了一下唇,若是他的推测不错,那么,接下来他该如何呢?
他被自己的推测弄得心乱如麻了,很想去抓住白子羽问问,可是思来想去许久之后,他还是颓然的坐了下来。若是他去问了白子羽,他根本不知道会有何后果。如果在要与白子羽为敌和在失去白子羽之间选择,他永远会选择站在白子羽那边,纵然是离蛊穿心。
白子羽依旧躺在床上,只不过睡了一觉醒来,比刚开始醒过来时要好得多。他看着面前的完颜绿雅,也不说话,只是笑了笑。
完颜绿雅走到床边也是嫣然一笑:“阿雅听说国师醒过来,特意过来看看,国师还好么?”
白子羽悠然一笑:“对不起,让公主失望了,子羽竟然还活着。”
“国师真会开玩笑,您安好是大家都希望的事情,阿雅岂会失望,阿雅倒是要给国师道个歉说声对不起。阿雅不通药理,不知道金雀花会对习武之人造成这么大的影响,让国师受罪了,对不起,请国师原谅。”
完颜绿雅一番话说得恭敬而又不失礼,她看着床上面色依旧苍白的白子羽,唇角挂着歉意的笑,对白子羽行了个赤黍的国礼。
白子羽淡然的眼眸中喜怒不辨,“白某如今还活着,所以公主您无需自责,您该自责的是没有对玉衡公主说清楚,那些金雀花粉应该一点都不能剩下全部让我吃掉。这样,说不准今日公主便不是在这里同子羽聊天了,而是该在来年清明为子羽上一柱清香了。”
完颜绿雅脸色一变,原本歉意的笑收了起来,沈着脸道:“阿雅诚心实意来道歉,真心恳求国师原谅,既然来意已经说明了,国师好好休息吧,阿雅告辞了。”
看着完颜绿雅离去的背影,白子羽闭了眼睛叹息,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我根本无意与你去争夺他!你本来就说得对,地位声名子嗣后代,你能给他的我一样都给不了!
丰国的皇宫,李焱面前放着鬼七传回来的密函,内容与李玉宵八百里加急送出去的密函一致,只不过李玉宵的八百里加急还在半路上。
李焱心下忐忑,若是拓跋漠这次集结所有的小部落,丰国并未有任何胜算。长期征战,国库空虚民不聊生,更何况北狄铁骑威名远扬,如今更是集结了盟军,丰国就犹如一块肥肉,所有的人都想来分一杯羹。
李焱犹自苦思良策,刘青却躬身通报,赤黍王子求见。
完颜御一身玄色赤黍宫装,霸气十足。
行过礼后了,他将手中的一封信交给李焱,刘青接过来呈上去。李焱不明白是何意,疑惑的将手中的信封打开,然后就皱了眉头。
“王子殿下这是何意?”
书信上面写的虽然是赤黍文字,但是李焱年轻时曾经是镇守赤黍边境的大将军王,自然是多少能看明白,信中内容与他面前的密函内容一样,都是拓跋漠结盟。
完颜御起身接过恒帝手中的信纸,撕成了两半,“陛下,如今拓跋漠结盟,我赤黍不能置身事外,我父汗愿意借兵二十万给丰国,助丰国打败北狄。”
李焱目光一凛,“王子殿下此话当真?”
“唇亡齿寒,若是让拓跋漠一人独大,接下来便是我赤黍了,我赤黍能有今天的安稳而不被侵犯全耐有大丰这棵大树。所以如今拓跋漠倾巢而出,我赤黍定然不能置身事外。”
完颜御又道:“赤黍本就没有大丰强大,能调出二十万兵马已是极限,只希望我们两国能合作无间,退了北狄才好。否则,赤黍与丰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李焱点头,完颜御道:“那小王即刻便回赤黍国调兵,请陛下下令,好让我赤黍军队能顺利进入大丰。”
李焱沉思道,“朕给王子一枚金牌令箭,王子殿下直接取道去厍水城,朕下令让骁风骑也赶过去,这次定然要让拓跋漠有来无回。”
李焱将所有的命令都下达,完颜御接过李焱手中的令牌,恭敬行了个礼退出去了。
刘青从殿外进来低声道:“启禀陛下,平南王妃来了,想见小公子。”
“她来了,燕天宏就没来么?”李焱放下了手中的笔起身道:“去昭阳殿吧,朕正好见见她。”
昭阳殿外跪着平南王妃宋妙兰,昭阳殿内坐着敲经念佛的王府小公子燕揽月。‘笃笃’的木鱼声让整个昭阳殿都充满了一种宁静安详的感觉。
恒帝在昭阳殿前站着,看着宋妙兰跪在地下,许久之后,恒帝对宋妙兰道:“王妃起来吧,随朕进去看看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