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想挑起两国的纷争,那便事大了。烦请王子殿下将这件事情暂时压下来,一切等找到了公主再说。”
完颜彧竟被燕瀛泽问住了,一时答话不得。燕瀛泽转身凝眉,对着身后的众人道:“都听着,在这驿馆仔细寻找,务必要找到公主。”燕瀛泽吩咐完一众侍卫,又让驿馆的全部守卫都从四周开始找。
燕瀛泽说着,便脱下了身上大红的喜服,扬手一扔,一如当街扔了红花一般。他对林越道:“林越,跟我一起去找公主。”
这边的人急急忙忙慌慌张张的寻找着完颜绿雅,而驸马府那边,白子羽却在一片喜乐中将李玉衡接到了驸马府。
白子羽牵着李玉衡,迈过火盆,走向大堂。
恒帝端坐在上首,看着白子羽二人款款走来,脸上带了一丝笑意。而李玉宵代替恒帝去了平南王府。
或许是白子羽的面子太大,亦或是皇家的威严太大,旁边主持拜天地的礼官竟然是首辅徐天正。
徐天正朝着李焱施了一礼,转身对着一对新人笑了一下抬高了声音,“一拜天地……”
白子羽牵着李玉衡转身,缓缓下拜。那一刻,他知道,有些东西从此便化为飞灰了。
“二拜高堂……”
白子羽转身,遥遥下拜,捏着红绸的手指骨色凄凉。
“夫妻对拜……”
徐天正的声音响起,白子羽再次转身,却听到了一声凛冽的破空声!
一条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携着长剑朝着李焱急刺而来,剑势又急又快。一瞬间四周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憋着一口气看着黑影夹着雷霆之势朝着恒帝而去。
“护驾,快护驾。”刘青已经蓄了掌力照着黑影拍去。岂料黑影的剑却陡然一转方向,朝着李玉衡而去。
李玉衡盖着盖头,正盈盈下拜,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公主,躲开。”
白子羽疾呼,右手松开了手中的红绸便拔出了腰间的软剑,朝着黑影的后背刺去。那黑影根本躲都不躲,任凭白子羽的软剑穿透了肩胛骨,剑势仍旧不减朝着李玉衡刺去。
白子羽剑上蓄力,微微一转,他能感觉到黑衣人的皮肉被他的剑穿破的声音。黑衣人的鲜血便顺着剑身滑落下来。黑衣人似是终于忍受不住疼痛,稍微顿了一下,就这样一顿剑势便缓了下来,白子羽借机便将长剑透肩而过,反手一搅,血肉便在剑下粉碎。
黑衣人回眸,眉头因为疼痛而皱了起来,他看着白子羽,目光有一瞬间的迷离。白子羽忽然往后退了一步,右手不可遏制地颤抖了起来。他松了剑摊开手掌,黑衣人顺着剑身滑下来的血染红了他的右手。
黑衣人拔出了透过肩头的长剑,一跃而起,左脚借着右脚的力气,飞身离去了。身后跟着追出大批御林军。
李玉衡吓得面如土色,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摇摇欲坠。
“子羽……”李玉衡颤抖的声音带了哭腔。
“公主,你没事吧?”
白子羽回神,垂下了右手将她送进了内堂。
眼见着婚礼已经被搅和了,公主受了惊吓再不可能拜堂了,恒帝传下旨意让宾客都散去。白子羽安置好玉衡公主走出了内堂,径自朝着大门走去。
“驸马爷,您去哪里?”刘青问道。
白子羽沉了声音,“去追刺客,他受了重伤决然逃不了。公主便麻烦刘公公帮忙照看一下了。”白子羽话未完人已经疾步离去了。
长街的另一边一群王府亲卫穿街而过,来到白子羽面前躬身道:“驸马爷,皇上呢?”
“皇上在府中。何事惊慌?”
“回禀驸马爷,赤黍公主不见了,小王爷已经带人去寻找了。属下等人是奉太子的命令来请示皇上的。”侍卫说完便直接进驸马府去了。
“公主不见了……”
白子羽皱眉低头轻喃,大红色的喜服上面沾染了一丝血迹,此刻已经看不见了。他疾步朝着梅苑而去。推开梅苑的门时,他的心简直就要跳出喉咙了,可是梅苑中空无一人。
到底他会去哪里?白子羽心中一片混沌,看着面前来来往往的人群陷入了迷茫中。手中的血迹已经干了,可是白子羽却觉得那血迹犹如烈焰般烧灼着他的手。
到底会去哪里?他受了那么重的伤。白子羽闭上了眼睛,思绪纷乱。忽然间,他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地方,白子羽匆匆奔进房中,拿出两瓶药便朝着西山而去。
听涛崖的寒风依旧凛冽,不知何时原本已经阴沉的天飘起了细碎的雨丝。
这样冷的冬天不是应该下雪么?
黑衣人靠在听涛崖畔的巨石下坐着,看着飘着细雨的苍穹。肩头的伤口已经被草草包扎住了,却仍旧往外沁着血。
肩甲处的伤口对穿,疼痛冲击着他的大脑,失血过多的脑子都有点不清醒了。黑衣人摸着肩头的伤缓缓闭上了眼睛摇头苦笑,“下手还真狠……”
天知道大喜之日白子羽一个准新郎到底为何身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