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羽骑斗了起来。一时间只见穿云弓逐月弩的箭矢漫天狂飞。拓跋漠望了望天色,有些忧心,不知道这次成事的几率有多大。
帽儿岭的丰军中军军帐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群黑影,军帐便突然冒起了浓烟,不多时竟燃起了大火。
拓跋漠脸上终于兴奋了起来,百里晋的令旗往下一压,拓跋漠便随其而动随着百里晋的手势,带起缀在后面的人马合围了过来。丰军一时有些慌神了,望着中军军营处的大火不知所措。
前方喊杀声直冲云霄,燕瀛泽看到军营处冒起浓烟,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跨上马背便朝着军营方向奔去,白子羽随后。
岑年达抽了部队往回撤,拓跋漠已经从后面拦了过来,只好且战且退。
燕瀛泽赶到主战场上,一个横刺便挑下了一名北狄士兵,白子羽随后亦是一剑封喉,待二人从旁边绕过去到了齐飞虎边上时,丰军已经被阵法搅得溃不成军。
齐飞虎已经从最初的惊慌中镇定下来,双鞭舞得呼呼生风,但见银光一闪,燕瀛泽紫袍银;枪的奔到了眼前,齐飞虎立马便勇气大增。挥动双鞭又冲进了混战中。
白子羽淡然的眸中闪出了一丝焦急,拓跋漠的士兵已经呈包抄之势围了过来,丰军就犹如被拦腰斩断的巨蟒。北狄骑兵已经把大部分精锐围巾了包围圈中,随着百里晋令旗的挥动,剩下呈扇形的人马已经在呈收拢之势了。
燕瀛泽面如寒霜,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到底还是轻敌了,他策马疾行,往白子羽这边跑去。白子羽扫了全场一眼,一提马缰,跑到了高处,再借力跃上了一棵大树,仔细看了一会儿,飞身下了树。
“如何”燕瀛泽挑下一名北狄兵问道。
“燕瀛泽,你信我么?”
“信。”燕瀛泽目光灼灼,毫不犹豫。
“那好,那你就逃,你带着一队人马朝着栖霞山方向去,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从那个人边上撕开一条口子。不论你用何办法,让他跌下马,然后你便能逃多快逃多快。再等着孔朗将会合杀回来,断了他们的后路。”白子羽指向拓跋漠左边的那名副将道。
燕瀛泽一提,枪便朝着前方奔去,身后跟着一队人马,白子羽目光凝重,燕瀛泽此去颇有些羊入虎口的味道,左方的人马本就比较多,又正好在拓跋漠的范围内。但是,若是左手边的口子不撕开,这个阵纵然堵了阵眼也不能破。
白子羽看着燕瀛泽飞扬的紫袍,亦是翻身上马,疾驰到孔晨辉的身边,孔晨辉正急得一筹莫展,瞥见了白子羽,“怎么办,国师?”
白子羽边战边道:“你带燕羽骑从右翼杀出去,不要恋战,只要冲出去就可以。冲出去了便和世子会合再杀回来。”
孔晨辉不知道白子羽这样做是为什么,明明要拼死一战,为何要逃,可是他还是选择相信白子羽,他相信可以生擒羌王的人是不会说错的。若是这场战事还有几分胜算的话,只怕就在白子羽手中。
想到此处孔晨辉速度奇快,不多时已经冲到了阵型的右翼,开始厮杀起来。
燕瀛泽的银枪已经挑到了那名副将的身侧,几欲成功,只是那名副将亦不是省油的灯,回拉战马躲过了攻击,与燕瀛泽战到了一处,燕瀛泽记得白子羽说的速战速决,手中的银,枪已经舞得水泼不进。
身后的丰军知道自家将军的心思,便都一股脑的围了上来,一时间大部分的人都围着那名副将,燕瀛泽一夹马腹从马上跃起,左脚踏上右脚一个借力便飞了出去,银枪划过一道寒光便刺入了那名副将的肩膀,再往旁边一轮,那名副将便跌下了马。
拓跋漠见状已经围了过来,燕瀛泽见到任务完成,无心恋战,吼了一声:“冲。”所有的丰军一起发力,竟然真的把左边撕开了一道口子,冲了出去。
副将落马,左边的防守便立即松懈了起来,纵然拓跋漠来得及时,少了一名领头人,阵型还是缺了一块,此刻他纵然有心去追燕瀛泽,自己亦被阵型所困,离开不得。
那边孔晨辉带着燕羽骑已经全力奋战了,眼看着右边的口子也要撕开了。白子羽一夹马腹,朝着阵中间的胜屠苏驰去,胜屠苏所呆的地方正是整个阵法的中心所在。白子羽白衣如雪,手中的长剑闪着寒芒,剑气森森,势如破竹。北狄军都被那一袭白衣灼伤了眼,怔怔的看着他朝着胜屠苏而去。
胜屠苏想策马后退已是不可能,眼见到白子羽的长剑就要穿胸而过,胜屠苏闭上了眼睛,白子羽却没有刺出,而是倾注了内力在剑身,改刺为拍,一下便把胜屠苏拍下了马背。阵中心的人掉下了马,这个阵法也就破了一半了。
齐飞虎与岑年达已经从被围着的阵法中抽身出来了,百里晋的阵型已经开始散了,拓跋漠见到胜屠苏落马,看了一眼百里晋的令旗,便随着令旗而上,替了胜屠苏的位置。
孔晨辉终于撕开了一道口子,朝着右边奔去,燕瀛泽的人马已经绕道到达了汇合处,然后两股人马再合力朝着阵中心杀去。
白子羽已经跟拓跋漠战在了一起,一时白袍纷飞,穿插着如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