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的是白子羽的白袍,虽说都是一身白衣,却是各有味道,一人俊美风流,一人清雅出尘,引得不少人侧目。
他俩直接到了街上最大的店铺荣宝斋,掌柜老何一抬头见门外进来两个少年,燕瀛泽掌柜的认识,最近这一个来月,往他这里倒腾了不少好东西,这次只怕又是来给他送宝的,忙不迭迎他们进后堂。
双方谈妥价钱,掌柜的盯着燕瀛泽手中的玉箫道:“我看公子手中的玉箫倒也不是俗物,是不是也考虑出个价让老夫收了去?价钱方面绝不会让公子亏了。”
燕瀛泽把玉箫在手中转了个圈,笑道:“这玉箫是我心爱之物,千金不换。”
掌柜一听道:“是老夫鲁莽了,公子如此珍视这玉箫,想必是心上人送的罢。”
燕瀛泽笑得眉眼弯弯:“掌柜的真是好眼力。就是心上人送的。”这心上人三个字,他还特意咬重了音。
白子羽坐端坐喝茶,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燕瀛泽特意让掌柜的把大额的银票兑成了小额的银票,清点了数目出门去了。
燕瀛泽边走边嘚瑟,显然心情良好,刚走到门口,却撞到了一个人,准确的说撞到了一个美人。那个美人手里拿的一串珠花被他直接给撞脱了手,珠子散得到处都是。
美人正准备发脾气,抬眼一望,燕瀛泽的容貌就这么映在了她的脑海里,俊美的脸,飞扬的眉,轻挑的桃花眼。
她愣住了,似乎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他便是你要等的人。
见眼前的女子不作声的盯着自己,手里还扯着自己的衣襟,燕瀛泽最先想到的就是:是不是把人家撞傻了。
白子羽走了几步不见燕瀛泽跟上来,一回头,便见燕瀛泽与一名女子拉扯在一处,白子羽收回目光朝前走了。
见到白子羽走远,燕瀛泽急了,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票塞到那个女子手中道:“姑娘对不起了,这是赔你的珠花钱。”然后一阵风似的朝白子羽追去。
待到已经看不见燕瀛泽的影子了,那女子身后的侍女过来拉了她一把小声问道:“公主,可有没有哪里撞伤了?这人也太没礼貌了。”
那女子望着燕瀛泽离去的方向道:“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好不容易追上白子羽,燕瀛泽急道,“方才那姑娘……”
“世子。”白子羽淡淡道,“天快亮了。”
燕瀛泽的话就这么被堵在了嗓子眼上,他想说的是,方才那姑娘,是无意撞到的。
往回走的路上白子羽一直很沉默,燕瀛泽问道:“你干嘛?苦着个脸,是不是嫌这个玉如意卖少了?还是舍不得?要不我去把它再拿回来?然后给你做聘礼,你看怎样?”
白子羽挑了挑眉道:“那谢谢你的好意,可惜子羽不是女娇娥,你纵然拿了它当聘礼也是浪费。”
燕瀛泽一蹦老高道:“无妨,本世子男女通吃。再说,你都被我看光了,我总要负责的么。哦,我知道了,子羽莫不是嫌聘礼少了?要不,我勉强吃一下亏,倒插门给你可好?”
白子羽开始头痛了,他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于是,白子羽转身很严肃对燕瀛泽说:“你若是再提这件事,信不信我用摄魂抹了你的记忆,让你变成个白痴?”
二人来到了城外的流民暂居地,那是一片圈出来的空地,上面简易的搭着一些窝棚,男女老少都挤在一起。老人的呻吟,孩子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那么的刺耳。
燕瀛泽把带来的小额的银票一家一家的分,直到确保每一家都有领到,然后找来这群人的领头人,把剩下的银票取出了一部分给他,让他天亮后带着这些流民去找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安定下来。
他们都只是普通的庄稼人,没有那么多的虚礼,听到是燕瀛泽给了他们一条活路,齐刷刷的跪在地下,给燕瀛泽叩了一个头。
白子羽看着燕瀛泽分银票,看着燕瀛泽看到那些老弱病残时的那种痛心,看着燕瀛泽让他们去找一处可以安身的地方,忽然心里蹦出了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若换了他是君主,会不会让百姓都过上安泰的日子。
若换了他是君主,是不是百姓会有一方乐土?
做完这些天已经将及黎明,回去的路上,白子羽道:“原来这便是你盗宝的原因,我还真是肤浅,单纯的以为你只是闲的没事瞎闹。”
燕瀛泽笑了笑:“我本来就闲的没事干。”
白子羽抬眸,“看你这样子,我倒是想起来了一句戏文里的话:只道他腹内草莽人轻浮,却原来骨骼清奇非俗流。”【请无视掉出处,只是这句比较贴合。】
“哈哈哈,那我是不是该说声谢谢?”燕瀛泽大笑道。
“你既然如此的心系百姓,为何不去谋一份官职,凭着你父亲,这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
“那不是我心之所向,我只想做个混吃等死的世子,只是不知道,这种日子还可以过多久。”燕瀛泽有些郁闷,转而又问白子羽:“认识了这么久,都没有问过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