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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人(2 / 3)

品茶呢,冷不防眼睛往下一瞟。顿时惊了。

楼下街道迎面走来一位白衣公子神仙少年,只见他眉眼如画,目光清幽。世子痴了,世间竟有如此谪仙?等他扒开人群跑到楼下。那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自此世子每每垂足顿胸,长吁短叹,暗悔没有机会识得如此佳人。每偿提笔把那人的风姿画下来,然不知道从何下笔。人海茫茫,却又不知道还能不能再遇见。真乃人生一大憾事也。

燕瀛泽被气了个倒仰之后,出王府直奔城西而去。只见他锦衣华服,俊美无匹,一路上的尖叫声就没有断过。秦楼楚馆中的鸨母花魁激动的热泪盈眶:“这烧钱的小爷终于回来了。我们的日子可有盼头了。”

只见燕瀛泽这次居然没有进到那温香软玉的春风楼里。而是华丽丽的无视掉头牌小凤仙的直勾勾的媚眼。也没有去揩那些娇滴滴的小娘子的油,居然头也不回朝西走了。弄得老鸨和头牌好不伤心。

众人大奇:“莫非这世子殿下改了性子了?从良了?”再看看燕瀛泽身边瘦骨嶙峋的小泥巴,大悟曰:“哦,换口味了。”

这燕瀛泽一路东摇西荡的,边走边买东西,准确的说是拿东西。等到身后的棒槌与小泥巴手中都拎不下了,他才晃晃悠悠来到了城西的竹竿巷。

竹竿巷是贫民窟。里面住的都是无依无靠的老人和无家可归的孩子,而且大多数是从戎人家的家属。世子这锦衣华服的,在这个巷子里可是太惹眼了。可是出奇的大家都没有围堵或者是指点。而是会心的微笑。

世子一边走一边打招呼:“李婆婆,洗菜呢?张大爷,收摊了?谢三叔,我回来了。”

“小燕回来了。这几年过得好吧?”

“小燕啊,这几年你去哪了啊?”

燕瀛泽听着这些熟悉而关心的话语,突然觉得心里熨帖得紧,纵然这三年受了那么些许的苦。貌似也不太那么的糟心了。

把带给大家的礼物都发了,燕瀛泽走到最后的一间房里。里面有个孩子,约莫十一二岁的样子。正在埋头苦读。他轻手轻脚走进去。拍了这孩子的头一下。

孩子左右一看没有人。继续苦读。冷不防又挨了一下。孩子惶恐,抬头一看,愣了,转过头抱着世子大哭起来:“燕大哥你可回来了,小猫儿想死你了,想死你了。”

燕瀛泽爱怜的拍拍他的头。棒槌沉默,小泥巴湿了眼眶。

“棒槌,你和小泥巴先回去吧。本世子自己去逛逛。”

棒槌无语,深知他的脾气,只是将沉水剑丢给了他,尽自带着小泥巴回府了。

漫无目的的走,燕瀛泽走到了西山的听涛崖。寒冬腊月,万物肃杀。只有这片松林依旧青翠。

燕瀛泽靠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闭目细听,风过处,松涛汹涌,还有……还有丝丝缕缕的琴声?

这琴声飘飘渺渺,若有若无,从山顶传来。如不细听,还以为是风从天边刮来。琴声呜咽,如泣如诉。让人心情随着琴声荡入了谷底。渐渐从呜咽转为阴沉,琴音沉沉,如狂风暴雨前的天色般让人窒息。又似破晓前的黑暗般让人恍然,如此反复几次,忽然琴声一改呜咽阴沉,曲调陡转,杀气四起,金戈铁马,烽火狼烟,怒海滔滔,倾天覆地。

良久,风停,琴声寂,只余松枝微颤。

燕瀛泽被琴声所震撼,循着琴音走上了崖顶。

天渐黄昏,冬日的太阳也失了本色,如一枚蛋黄般坠在垭口。他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幅景象

一抹淡薄的身影正对着夕阳抚琴,那一瞬,燕瀛泽心里突然想起一句及其凄美但是应景的话:残阳照孤影,碧血染铜樽。

或许是感到身后有人,那人转过身来,一身白衣,墨发不束,薄唇紧抿,眉目淡然,风过处,衣袂张扬如翼,一个如神祗般遥远而寂寞的少年立在他的眼前。

燕瀛泽突然发不出声来了,紧接着就是一阵狂喜。是的,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的就是这样

这个人,就是燕瀛泽众里寻他千百度的那个白衣佳人,神仙少年。

那人目光清幽,望向燕瀛泽的方向。

“那个……我……”燕瀛泽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以往的巧舌如簧到现在都派不上用场了。搔了搔头,他还是艰难的开口了,虽然有些词不达意:“我见过你,我找了你很久……”

“我,我是燕瀛泽……”这话的意思似乎是要告诉少年,我认识你,你就该认识我。

“哦,世子殿下,久仰。”

那人微笑,既不亲热也不疏离。燕瀛泽听了这句话,倒是有些后悔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了。

这句久仰,一定不是什么好名声了。

“公子,我已经练足三个时辰了,该走了么?”松林深处传来呼喊。接着走出一名十五六岁背着剑的少年。

那人听得喊声道,“失陪。”

转身飘然下山。身后一只海东青盎然展翅,一飞冲天。

燕瀛泽呆立片刻,突然想起来自己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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