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石洞口附近。
有冰烈鸟想要跟随在同伴的身后冲出来,被人用尖利的木矛重新赶回了洞穴中去,橘红的火焰把缺口堵住,灼热的气浪让洞穴里面又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
即使侥幸从洞穴里冲出来,已经耗费了冰烈鸟所有的力气,它奄奄一息地趴在冰冷的地上,羽毛上的火焰倒是慢慢开始熄灭,露出里面被烧得发红发黑的皮肉。
冰烈鸟半耷拉着眼皮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兽人战士,喉咙里面发出几声不明意义的怪叫,那是在呼唤自己同伴的叫声,可惜它的同伴不是被困在石洞里面就是相隔得太远,不可能会赶过来把它从现在的困境中解救出去。
冰烈鸟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太过凄惨,但周围的人对着它并没有什么恻隐之心,翼拔出自己的铁刀,走上,或许是感受到了危险的靠近,冰烈鸟挣扎着想要飞起来,可惜不管它的翅膀多么用力扑腾,都没办法从地上飞起。
翼绕到它的身侧,半蹲下身子,在冰烈鸟紧缩着的瞳孔中,慢慢把锋利的铁刀抵在冰烈鸟的咽喉处,用力划拉了一下,冰烈鸟眼中的光芒便消散开来,再也没了半点声息。
被留在森林边缘的王羽几人焦心地等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这时候火堆刚刚熄灭,灼红的木炭还带着让人无法靠近的热度,王羽先看到了那头倒在地上的冰烈鸟尸体,其他人除了身上多了点碳灰和汗水之外,并没有明显的伤口,王羽见状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等把堵着洞口的石头清理开来,众人这才看清楚石洞里面的情况,几头冰烈鸟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因为火没有直接烧到洞里去,看起来倒是没有那头直接冲出洞口的冰烈鸟模样那么凄惨。
还有两头冰烈鸟竟然还有气息,听到动静翅膀微微动弹了几下,但很显然已经出气多入气少了。
翼走过去,不管是已经没了动静的,还是那两头还有气息的冰烈鸟,他都一一用铁刀把冰烈鸟的喉咙划破,确认它们彻底死亡后这才放心。
“没想到这么顺利。”王羽踢了踢没了动静的冰烈鸟尸体,和冰烈鸟的对战,他还是第一次赢得这么轻松,甚至都不需要他们直接正面对上,这让他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脸上的激动也在看到漆黑一片的石洞时久久都没有散去。
另一边,北河岸边。
休息了一天后,河堤的建设工作继续进行,想要赶在夏季来临之把河堤筑好,就只能争分夺秒地投入工作。
翼并没有把所有的兽人战士都带走,长老崔和大巫鵟都安排了人在附近守护着,免得有冰烈鸟会突然出现袭击他们。
然而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翼他们不过离开半天左右的功夫,竟然就让人送了几袋幼崽蛋回来了,那数量远远超出王鵟族丢失的幼崽蛋。
宋闻是认不出幼崽蛋之间有什么不一样的,毕竟不管是哪个种族,大部分的幼崽蛋在外表上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是族群之间和自己的幼崽蛋是有着一定的感应的,就像当初阿蛮一眼就能认出阿胖的幼崽蛋一样。
大巫鵟把幼崽蛋一个一个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把属于他们王鵟族的幼崽蛋挑选出来,虽然蛋壳表面都或多或少有了一点裂痕,但是只要小心照料着,这些幼崽蛋依然能够顺利破壳的,毕竟这些幼崽蛋已经进入了破壳期,最晚在冬季来临之幼崽们就会出生。
想到这里大巫鵟的眉心又不禁紧拧起来,满是担忧。在幼崽破壳之蛋壳就出现问题的话,幼崽们或多或少身体都会比一般的幼崽瘦弱,若是碰上严寒,更是有生病夭折的危险,王鵟族的人数本来就少,现在是再也承受不住失去任何一个族人的损失,即使那是一名幼崽。
“翼他们怎么没有一起回来?”宋闻询问护送幼崽蛋回来的那名黑鸦族人,在外人面前宋闻都会直接称呼翼的名字,只有私底下才会叫他的小名,毕竟小叽这个称呼和翼现在这日渐成熟的高大男性形象实在是太过不搭了,也会让他在其他人面前少了点威严。
当然翼是半点都不在意的,相比于自己的名字,其实翼更喜欢宋闻对自己的称呼。
“他们打算对冰烈鸟出手。”黑鸦族人把翼的打算细细跟宋闻说了一遍。
宋闻听完,心底虽然有点担忧,但他相信翼的实力,便没有多说什么。
翼是在第二天傍晚左右才带人回来的,几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沾了点血迹,脸上身上带着被熏黑的碳灰,不用猜宋闻就知道他们用来对付冰烈鸟的那场火必定是烧了很久。
翼几人并不是空手而回,每个人手上都或多或少带着点东西,翼则扛着一头身型庞大的角马,角马这种生物很少会在森林里面出现,它们更喜欢在地势平坦的平地上活动,毕竟森林里面茂密的树木太过影响它们奔跑的速度了,而且这些角马的外貌和宋闻认知中的角马还不太一样。
翼猎回来的角马毛色有点驳杂,头顶双角,那角呈半弧状,倒是有几分像是牛角,角马很高,站立起来估计有两米多,膘肥体壮,四肢有力,如果能够驯服,必定是很好的代步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