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都已木已成舟了, 这么多人都看着她拿了聘礼,且也都看着王家庶女抬进了温家, 她再想反悔都晚了。”
卑鄙是卑鄙了些,但恶人总是不能对她太讲道理了。
再说送走王七娘前,玉棠怕她露出破绽,所以让她回到王家后,什么都不要说。
王大姨母若是问她发生什么了, 她就低头不语,什么都不说,再表现出一些郁郁寡欢,那这事大半是成了。
王七娘当时也疑惑地问了出来,这样做有什么用?
玉棠是这样说的:“你家主母本就是个多疑多思的人,你就是什么不说才好。你什么都不说,她自己也能想出一个话本的内容来,更会让她觉得你在温府被我怎么了,所以才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若是再表现出一点不想入温府的心思,那这事也就十有八九的稳了。
当日管家也没有去多久,就去了大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管家道:“老奴委婉的表达王七娘是个不大懂事的,也就是小姐心胸宽阔,才好意留下她,也会挑好一个日子把她抬进温府,一个字都没提要嫁给谁。”
玉棠:“那当时大姨母什么表情?”
管家笑了笑:“难掩愉悦。”
玉棠点了点头,随即道:“避免日子一长多生枝节,还是尽早的找一个日子,越近越好,弄一顶小轿子把人接进来。”
当时温玉棠就告诉王七娘和云帆,他们的婚事可能不能大办,让他们也有一个心理准备。
王七娘表示自己若是能脱离王家,莫说小办婚事了,就是不办她也愿意。
云帆却是说等回了牧云寨后,就立刻让老寨主帮主婚。
当时那两人顿时四目相望,眉目传情。玉棠见此竟然觉得有些碍眼,心里还酸酸的。
也不知云震此时都在做什么。
叹了口气,玉棠低头看了眼桌上摊开的账本。一个上午过去了,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以前不曾出现过这种情况,但近来也不知道怎的,做什么都浑身没劲,心思总是不知飘到了哪里去。
看不进去账本,便阖上了账本,起身去了荷院走走。
入了荷院,便见到自己的小姑子云蕾也在荷院中。
云蕾在凉亭中,目光有些涣散。依靠着栏杆旁的柱子,有些恍惚的往池子中扔鱼食。
玉棠想着云震没准有和她说剿匪的事情,或许也有人回来与她说了什么。心思一动,便走了过去。
玉棠进了亭子中云蕾也没有回过神来。玉棠出声询问:“阿蕾你在想什么?”
忽然听到声音,云蕾顿时回神。
把鱼食都扔到了池子中,拍了拍手中的残渣后,朝着小嫂子笑了笑:“也没想什么,就胡思乱想了一下。”
玉棠点了点头,随后让其他婢女退到亭子外去。
等人离开后,她才压低声音问:“阿蕾,你这几日有没有收到你大哥的消息?”
云蕾闻言,顿时笑得意味深长:“小嫂子是想我大哥了?”
玉棠脸色微红,也不否认。
云蕾也不继续打趣了,淡淡地笑了笑,拉着她的手走到石桌前,一块坐下。
安抚道:“小嫂子莫要太过担心,比起以前狼牙山十八沟九寨,这猛虎寨不成什么气候,大哥能应付得了。”
玉棠因在扬州,时常能听到那猛虎寨的残暴罪行,心里还是担心的,面色略微不安:“可那猛虎寨的人多,且我常常听到他们所到所处都是寸草不生,皆杀光抢光。”
云蕾见桌面上摆有茶水,想是刚刚下人见她在此处才送来的。
翻了个杯子,倒入了茶水,放到了玉棠的面前。
“那猛虎寨再是凶残,也不是大哥的对手。想当年大哥才十六岁,就已经成了九寨各个寨主头疼的人物了,那会九寨还想着联手对付牧云寨,可小嫂子你知道结果怎么样吗?”
说到关键处停了下来,有些急人,玉棠急问:“结果怎么样?”
云蕾不紧不慢,缓缓说道:“还不是我大哥,知道九寨要联手后,便立刻去威逼利诱了两寨,让他们退出联手。随后再杀鸡儆猴,不过十六的年纪便带着人直接灭了当时最为嚣张残暴的寨子,自此一战成名,寨寨都怕他这个混世魔王。”
年少的云震鲜衣怒马,性格也烈,只是经过二十一岁那年的死劫后,便越发的沉稳了。
玉棠听到这,便忍不住去想云震少年的时候,一身桀骜不驯的气息,笑意张扬。
从遐想中回过神来,有些羞涩地望着云蕾:“你能不能再与我说说你大哥以前的事?”
云蕾心里明白这夫妻恩爱,便勾唇一笑:“自然能。”
半个下午,玉棠便什么都没有做,就只听了云蕾说云震的事情。
云震离开的第五日,云蕾拿来了王七娘的身契给玉棠。
玉棠拿过身契,询问:“那作假不会被发现吧?”
云蕾拍胸口保证:“自然,我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