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寄,可是我好难受。”
谢汝恼羞成怒,她鼓足了勇气,放下了羞耻心,主动开口,他怎么还拒绝了呢?
“阿汝,你别这样……”男人无奈地望进她泪水涔涔的眼中,语气带了无尽怜惜,“我怎舍得?”
因为爱她,所以才格外珍惜,才不会在不合适的时候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
谢汝一下哭得更厉害了。
他对她太好太好了,好到可以让她不顾一切地交付所有,好到对这个人彻底敞开心扉,只要他开口,她什么都可以答应。
因为知道,这世上再没有人能像沈长寄一样爱她。
“阿汝乖些,我真的很难受,别再撩我。”
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透出些难得的虚弱。
谢汝突然安静了下来。
他闭着眼睛缓了缓,慢慢品出些不对劲,再睁开眼,怀中的女子正在沉默地将手搭在自己衣裙的腰带上。
他瞳孔微缩,一把按在她的手上。
“作甚?!”
女子红着脸,“我们……我们……那个……”
沈长寄很想落荒而逃。
他咽了咽喉咙,“不。”
说着起身,一把将人扛到肩上。
“哎!”
沈长寄脚步声风,走到榻前,像是扔烫手山芋似的,不怎么温柔地将人放到榻上,转身就要出帐。
谢汝反应极快,一下牵住他的衣角。
“你不许走!”
她眼前蓦地一黑,方才还要离开的男人突然转了身,朝她俯身过来。天旋地转间,下一刻她便被人按住,手脚都被人箍着,动弹不得。
沈长寄咬牙切齿,“给我老实点。”
此刻她清晰地察觉到,他衣服下面隐藏着爆发极强的力量,以及叫人面红耳赤的……
她委屈巴巴:“你凶我……”
男人的气焰瞬间熄灭,软了语气,“我没有……”
看着她,又低着声音说:“小祖宗,非要在这里,在此时?”
“我好难受。”她说,“要不你杀了我。”
她从来没忍受过这种“噬骨蚀心”的滋味,不如死了。
沈长寄败下阵来,敷衍地在她唇上啄了又啄。
浑身的痒意和热意随着他的接触,缓解了许多,可她犹觉得不满足,于是伸出手臂,勾着他的脖子,主动加深了吻。
沈长寄将左手再次收紧,血悄悄滴到了床榻上白净的被褥上。
淡淡的血腥味传来,谁也没有注意到。
一会儿亲一亲他的嘴唇,一会咬一咬他的唇瓣。身体的空虚被满足了不少,但过了一会又陷入更深的煎熬中。
想要更多,想要不这么难受。
她固执地要去扯自己的衣服,沈长寄只能无奈地握着她的手腕,不叫她得逞。
谢汝挣扎不开,虫蚁啃咬的感觉更甚,她抿紧嘴唇,把人从身上推开,自己翻身朝向里侧,身子蜷缩成一团,抱着自己,一边无声地流泪一边生闷气。
沈长寄叹了口气,撑着身子坐起来,指尖轻轻往外一甩,一根银针飞出,将烛火熄灭,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谢汝微怔,懵了一瞬,她眼前什么都瞧不见了,一时间不知道他何意。
她转身,“你……”
才一开口,唇上又是一软。
“依你。”他说。
沈长寄说出来的话格外轻松,握着瓷片的手却在用力,
“为何要熄掉烛火……”她赧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