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么一提罢了。”
洛红莘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蹙眉,看起来是有些心事。
顾玉磬见此,也就告辞了。
回到家里,也不多想别的,就那么每日抄抄佛经,管管家事,她想着上辈子自己看似吃了一些苦头,但其实心性到底不定,其实还是世事不知,如今可倒好,许多事想明白了,却也添了新愁。
这人呢,就不能想太明白,难得糊涂最好了,吃个糕点就乐得很,哪那么多心事。
谁知道回来到了府门前的时候,就见府门前站着一个人,竟是陈佳月。
陈佳月看到她的车马,忙赶过来,像是有话说。
顾玉磬一个冷笑,就要命人赶。
陈佳月却嚷道:“我有话要同你说,重要的话,你怎么也得听我说说。”
顾玉磬:“赶走。”
陈佳月急了,嚷道:“你若是不听,定会后悔,你知道你——”
顾玉磬:“掌嘴。”
她声音轻淡,但是皇子府侍卫却是令出如山,上前一把揪住,也不管什么男女之别,直接几个巴掌打过去,只打得陈佳月晕头转向。
顾玉磬冷眼扫了一眼外面狼狈的陈佳月:“将此人驱逐,不许她靠近皇子府半步。”
“是!”
陈佳月今日过来,其实是要把事情真相告诉顾玉磬的。
本来的计划应该是,她勾搭了赵宁锦,让顾玉磬匆忙嫁给一个身份不匹配的人,她再洋洋得意地出现,把事情真相告诉了顾玉磬,让顾玉磬后悔。
可谁知道,顾玉磬嫁给了九皇子,可真是让人想想都牙痒,她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可能被九皇子看中呢,凭什么啊?就凭她那张脸长得好吗?
陈佳月气得要命,可又能怎么样,本来这件事也就这样了,可她偏偏听到了赵宁锦和淮安侯父子争吵,争吵的话,把她给吓懵了。
她回忆了一番这件事,这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背后都是有人安排的,竟然是那九殿下萧湛初!
她兴奋起来,想把这事说给顾玉磬听,不知道顾玉磬作何反应,左右她心里不好受,毕竟她也是被骗了!
她在皇子府前,等了大半日,可谁想到,顾玉磬根本不让她说,直接就赶走,还让人痛打了一番。
陈佳月想起这过去种种,自己精于算计,本以为可以好生看一番顾玉磬的笑话,谁知道竟然成就了她,如果不是自己,她早嫁给赵宁锦了,怎么可能成了金尊玉贵的皇子妃?
陈佳月如今被当众打了一通,不由悲从中来,机关算尽,反而成全了顾玉磬,而自己竟落得这个下场?
而进了府中的顾玉磬,想起陈佳月竟然还想来找自己,想着她当初必是受人指使,不由冷笑。
如今来找自己,自是挑拨离间,这些人,看自己和萧湛初夫妻恩爱,倒是看不下去了,仿佛自己日子过好了就是剜他们的肉一般,可真真是可恨。
又想着上辈子自己和萧湛初逐渐疏远,岂不是如了他们的意?一时恨不得重新回去上辈子,把那些事全都改写了。
只恨上辈子已经回不去了。
但是上辈子没过好的,这辈子必须过好,不能让那些看她笑话的人如意。
萧湛初和她,到底怎么回事,他做过什么,是否原谅,那是她和他之间的事,还不到外人来挑拨的地步。
顾玉磬呆坐了好一会,拿起纸笔来,把自己上辈子所能记得的大事,全都誊写在上面,涉及自己爹娘兄嫂的,涉及萧湛初的,还有天下大事的,她都记下来。
记下来后,自己逐一过了一遍,却又撕掉了。
既然天赐了她这机缘,她不好好利用,算是白过这一辈子了。
她如此想着,倒是一反这几日颓败,振奋起来。
萧湛初不回来,她在家吃糕点,赏花赏月,一时来了兴致,干脆命人将皇子府中好生修整,许多摆设,她都按自己心意来,又让王管家打开库房,挑选了一些称心的金玉之器摆在房中,又让人裁制衣裙,打造首饰,把日子过得奢靡挥霍,好不自在。
如此过了两日,萧湛初还是不回,她在府上挥霍了一番后,也觉得无趣了,便又过去了别庄小住,邀了往日几个好友,喝桂花酒,赏花赏月行令打牌,想怎么样怎么样,谁也不许来管。
这天傍晚时候,她听府里王管家来报,说是今日九殿下回府,当时她正把玩着手中的金玉盏,听到这话,反应了好一番,才命人准备行囊,打道回府。
回府的路上,心里自然难免有些忐忑。
这些日子,吃喝玩乐的时候,不是没想过他,夜晚时躺在榻上会翻来覆去地想。
想了想去,临到了府门前,竟有近乡情更怯之感,犹豫了下,推说自己想起东大街订做的衣裙还没取,不如趁机取来,调转车头,过去了东大街。
底下人自然心中暗觉诡异,就算是取衣裙,哪里用得着她一个皇子妃亲自去,不过谁又敢说什么呢?
顾玉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