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挨骂还是自己。
顾玉磬慢条斯理地捏着一小块金钱花糕来吃,那花糕细腻香美,她喜欢得紧。
顾三看着她,无奈跺脚“还有,那赵宁锦的事,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打算?难道说人家跪在咱门前,你就真愿意嫁了,那等人家,依我说,怎么着都不堪为良配!”
顾玉磬点头“三哥,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劳烦三哥,在官学里,挑那未曾婚配的,为我寻觅一二,好歹尽早找个好夫婿。”
顾三听这话,险些被呛到,无奈地瞪了她一眼“一个女儿家,你好歹知点羞吧!”
顾玉磬忍不住笑“太知羞,怕是找不到好郎君。”
顾三摇头长叹“这话在哥哥面前说也就罢了,万万不能让人听到,不然便是贻笑大方。”
一时顾三将顾玉磬好生教导一番,最后终于提袍出去,不过迈过门槛的时候又回来“这几日,我会找那年纪相仿的,相貌端正天资上等家世出众的,看看哪个可堪婚配,到时候拿给你看看。”
顾玉磬听这话,望着顾三离去的背影,不免笑起来,她这哥哥,其实还挺疼她的嘛。
不过提起再找个夫婿这种,确实并不那么容易,毕竟年纪适合的,大多都订下来了,没订下来的,她也未必看得上。
她慢悠悠地吃着那金钱花糕,仔细想着燕京城里诸男子,却在这时,小惠儿拿进来一封帖子,里面是一清雅的花笺,花笺上则是一手清秀的蝇头小楷,却是国公府小姐洛红莘的帖子,说是邀她去她们庄子赏秋景小住两日。
这洛红莘素日和顾玉磬要好,后来顾玉磬嫁人,经常往来的那几个,数洛红莘和自己关系最好了。
顾玉磬算了算,这个时候洛红莘应该已经嫁人了,她家馨儿现在也有两岁了吧?
上辈子顾玉磬自己没孩子,倒是喜欢馨儿这女娃儿,当即先过去找自己爹娘,说是洛红莘相约的事,想去散心。
安定侯夫妇正怕女儿太过忧心闷出病来,如今见她还有心思出去游玩,自然高兴,当即应了,于是备了钿车,驾了良马,带了嬷嬷仆妇丫鬟一众人,后面又拉了一车的物事,出去府门。
因此时中秋刚过,外面商户还立着那彩旗牌楼,又有各家杂耍百戏,热闹得紧,顾玉磬坐在钿车上往外觑,贪看了一会,又见一旁有新鲜的石榴枣子栗子等售卖,便让小惠儿吩咐嬷嬷去买。
少顷,小惠儿回来,怀里拎着一竹篮的各样吃食,嘴里却是叨叨“嬷嬷说了好一番,说这些不值什么银子,府里多的是,怎么才出来就要买?”
顾玉磬挑眉“我是主子,还是她们是主子?我要吃什么,倒是要她们来叨叨!”
出门在外,当娘的自然备足了银钱,但那都是由嬷嬷管束,回去要报账的,嬷嬷们生怕回去夫人说她们纵着姑娘吃零嘴了,是以管束严格。
顾玉磬说了这么一句,也就罢了,当下出了燕京城,穿过索云桥,在清脆悠闲的马蹄声中,便来到了郊外那条官道,此时极目望去,天高云阔,郊外的那片柿子树已经满是红色,果繁叶稀,顾玉磬鼻子耸了耸,能闻到空气中飘来的甜美柿子香,还夹着郊外瓜果的清香。
顾玉磬来了兴致,她想念柿子皮揭开后,里面鲜亮剔透的红果子,软糯糯的甜,吸进口中化开,那才叫美呢。
小惠儿看看外头,低声说“姑娘,我看你且忍忍吧,到了三少奶奶那里,你还能缺了那口吃的?”
她说的三少奶奶就是洛红莘,洛红莘嫁给了嘉丰公主的三儿子,嘉丰公主夫家姓杜,育有三子。
顾玉磬听这话,诧异地看了看小惠儿“你自小跟着我,怎么养成这般吝啬的性子?”
姑娘家想吃个柿子还要忍吗?
小惠儿“那柿子性寒,若让嬷嬷去买来,自然要免不了一番叨叨,我们自己,哪来的银子……就是铜板都没有了。”
顾玉磬听着,顿时一噎,竟穷困至此吗?
如今她的首饰都典当出去了,可以说是一穷二白。
当姑娘的,还不至于沦落到自己去添置什么,所以当姑娘的比嬷嬷穷。
她无奈,叹了口气,心想还是嫁人好,嫁人了,自己有了陪嫁,夫婿也会把银子给自己打理,到时候想怎么花怎么花,那多自在。
钿车继续沿着官道前行,路上又有柿子香扑面而来,且越发浓郁,顾玉磬看着在那纷纷扬扬的落叶中,柿子树上高高挂着一个个艳红的小灯笼,不免在心里哀叹,有比她更穷困潦倒的侯门千金吗?
正想着,就听得后面传来马蹄声,这官道还算宽阔,足以容两辆马车同时并行,倒是不必让路,顾玉磬便隔着纱帘,下意识往后面看。
谁知道,那人却是银袍白马,马蹄飞扬间,溅起五彩斑斓的落叶,在骤然的溅起后,便依着一个弧度优美地飘飞,美得仿佛一副流动的画。
顾玉磬诧异地看着那人,只因认出,此人正是她上辈子的夫婿萧湛初,那么年轻的九皇子,昔日狮盔兽带,银甲白袍,英姿勃发,一战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