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上面成立了一个经济小组,说要以经济建设为纲领,以改革和开放为两翼。”妇人故意停住,想看严湖的反应。
她听黄汉说严湖对经济特别有研究,《资本论》了然于胸,而现在国家打算大力发展经济,想必严湖极为振奋,可以一展抱负。
严湖淡淡一笑,妇人有些失落,这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一点不好。
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严老师,国家需要你,我先生一直赞叹您高瞻远瞩,这此派我来,想请您出山。”
严湖谦卑道:“我不过一教书先生,高瞻远瞩言过其实,国家人才济济,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人,我可以帮你们联系,但回京市大可不必。”
先礼后兵,拒绝的清清楚楚。
妇人有些着急,威逼利诱,“严老师,您可要想清楚啊,机会千载难逢,很多人求都求不来。”
经济小组以范先生为首,而黄汉想要进入核心圈层,严湖是敲门砖。
黄汉已经被学术繁荣迷晕了,知识和学术,像个青铜大钟罩在他脑门上。
人,有时候很容易报复性反弹,就像林三柱吃蛋一样,以前没有的,现在有条件了,拼命索取,黄汉就是这个状态。
以前知识分子臭大街,现在翻天覆地,领导见着老师都得客客气气的,而且他现在职称升了,副校长,多大的光荣。
他参加了几次重要会议,知道了范文彦这样一个人物,赤手可热,原本对经济不感兴趣的他,开始研究这方面的书籍和资料。
黄汉一研究,突然想起严湖在这方面见识非凡,于是借着帮林青芸,想请严湖出山,祝他一臂之力。
妇人又说了一些好处,钱,甚至女人,都能安排。
严湖心里微微恶心。
旁边的小姑娘似乎感受到了周围紧张的氛围,故意岔开话题,乖巧伶俐问严湖,“高考后面临选专业,您有什么建议呢?”
妇人软下脸来,慈爱地摸了摸小姑娘的头,“严老师,我姑娘报名了六月份的高考。”
严湖点点头,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说出这样的话来,必定对高考成绩很有把握,他笑了笑,“你母亲都说了,现在国泰民安,政治稳定,是发展经济的大好条件,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后,经济仍旧是研究的重点。”
他只是简单推测,但说出来的话胸有成竹。
小姑娘瘪了下嘴巴,犹豫半天,说道:“我不喜欢这个专业。”
严湖轻笑一声,问道:“为什么?”
小姑娘愣了愣,“我不喜欢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