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吗?”
“那你为什么?”
黑子挑挑眉: “我为什么要让他闭嘴?”
张少点点头。
“张少也是在外面混的人,这么点利害关系竟然看不透?”
张少眯着眼睛看着黑子脸上讳莫如深的表情,突然顿悟,人的野心啊真是个吃人的东西。
“我能问问,你们为什么都要找骰子?这枚青铜骰子到底有什么用?”
黑子死死地回盯着张少,慢悠悠回了一句:“找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这些你最好不要知道的好,知道的越多,对你越没有好处,我知道在荆水,张少的势力也不容小觑,我们一起合作找到骰子,婉婷的事就有解,还有,我答应你,以后在荆水你再无对手,怎么样?”
张少从茶几上拿了一支烟点上,瞬间烟气弥漫,遮住了他的表情,他语气淡淡的:“那这个事儿怎么解决?”
黑子看了一眼门的位置,咂咂嘴:“简单,找个替死鬼就好了,底下的鬼那么多,随便死几个就行了。”
“行吧!一切都按你的意思来办,我尽力配合,不过你要记得你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张少说完把烟按在烟灰缸里,起身准备出去。
待他走到门边时,黑子突然冲着张少的背影说:“男人,还是不要太痴情。”
张少停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开门出去。
等到张少的脚步声走远,黑子才掏出手机拨了出去,等到电话接通,立马换了另一副嘴脸,毕恭毕敬:“喂,金爷,找到于波了,被人砍了,没救活……”
“骰子现在还不知去向,我一直安排人在找,嗯,好的,一有进展我马上通知您。”
江离窝在窗帘后,至此算是听出了些眉目,她总结出了几点:1张少和这个黑子跟那个叫婉婷的女人都有关系,听上去张少跟婉婷像是情人关系;2于波的死,两人都参与了;3这个婉婷得了病,不定期会发病,或许跟在仙女山洞窟里喝下的那碗液体有关;4那个黑子应该是金爷的心腹,只不过狡诈奸佞,未必甘心只为金爷办事。
刘富贵在外等了半天,也不见那两个人从休息室里出来,休息室门边又站在两个保镖一样的黑衣人,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一群人都懒懒散散地窝在大厅里,法事一时半会儿也进行不下去,他担心自己搞了半天最后一分钱都挣不到,赶忙凑到花臂男身边,用胳膊肘捅了捅他。
“唉,怎么搞,这个法事还做不做了?”
“当然做了。”
“那现在怎么搞,你看这……”
说着看向周围散漫的大厅,花臂男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周,心里顿时烦躁起来,冲着刘富贵粗声粗气地说:“等一等嘛,你着啥急,反正最后钱会给你的。”
刘富贵急忙找补:“哎呀,我也不是那意思……”
见花臂男脑袋一扬根本不搭理,悻悻地走了回去,冲着秦天抱怨:“看来今天的钱是挣不到了。”
秦天应付的“嗯”了一声。
刘富贵白了秦天一眼,闷闷不乐:“钱诶,我到手的钱可能没了诶,您倒是满不在乎……”
秦天完全无法体会刘富贵那种挣不到钱的焦虑,他一直盯着那个叫婉婷的女人,那个女人一直站在休息室不远的地方,神色焦虑,他好几次想上前找她攀谈,又有所顾忌,后来一想,估计江离都已经打探的八九不离十了,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站在一旁吃瓜看戏,毕竟这种像□□性质的集会他只在影视剧《古惑仔》里看过,想不到今时今日也能看到,刺激刺激,有趣有趣。
不过心里还是始终记挂着江离的安危,整颗心实在也放松不下来,虽然他十分相信江离的实力,但是还是怕她万一有闪失,他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少说也有百八十人,要是真被发现了,那场面还真是刺激了……
大概一刻钟后,张少和黑子一前一后出来,秦天才稍稍放下心来。
张少一出门,下意识看了一眼婉婷,秦天敏锐地抓住了这个细节,心里立马产生一种直觉:这两人有点问题。
厅里的人乌拉乌拉都围过去,想要听黑子的下一步指示。
秦天一直盯着休息室的门,见江离出来,才暗暗舒了一口气,江离挤过人群,走回他们身边。
刘富贵这才发现她刚刚不在这里,一脸诧异地问:“唉,你刚刚不在这里吗?去哪儿了?”
江离不耐烦:“上厕所!”
“哦!知道了,上厕所就上厕所噻,为啥这么大声吼我,呜呜呜呜呜呜呜。”
秦天的视线一直追随着江离,江离抬头回视了他一眼,悄声道:“很复杂,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