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紧接着她又被带到三楼的一间卧室里。
一进去,房门就被锁住了,她怎样拽都打不开,她有些不安的在房间里转圈,她既担心金爷看不上她,无法完成跟鬼婆的交易,又担心金爷看上她,失掉自己的人格和尊严。
走得累了,她就直挺挺地躺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就这么一直待到傍晚,落日余晖洒进来,在她的面孔上镀上了一层粉亮的金色,再然后就是无尽的黑暗。
那一晚是她人生中的至暗时刻,她是想着小桃,想着生的希望,才咬牙坚持下来的。
无数的男人走进她的房间,她成了他们床第之间的玩具,男人一个接一个,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她无法逃脱,她知道这是金爷的意思。
金爷不傻,他当然知道鬼婆突然要送他一个女人的用意,有所防备是必然,鬼婆当然也明白,其实她只是在赌,赌这个婉婷能有所突破,赌那个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反正她也不会损失什么。
她成了两方暗暗较量的工具,很不幸,她被弃了,她成了别墅里一只圈养的孔雀,只在金爷生意伙伴上门时,亮一下羽翼,成了金爷在商场上权色交易的工具。
不过,她并不是一无所获,她从那些生意伙伴的只言片语里知道很多关于金爷生意上的事,知道了他的势力范围。
她还偶然一次在别墅的走廊里迎面遇上了黑子,就那个带他们去漳坪的热心司机,他不怀好意地冲着婉婷笑,那一刻她才知道一切都是彻头彻尾的骗局。
久了,她知道这个人是金爷的心腹,她除了对他恨之入骨,还多了一层好奇,她想从他身上知道更多有用的信息。
于是每次只要黑子过来,她就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好几次她听到黑子打电话,都神情紧张的地提到了“荆水”,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地方一定藏着她想要的东西。
有一次黑子和婉婷擦肩而过时,黑子突然拉住她,低声报出一串电话号码。
“记住,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听鬼婆说了,发病的时候记得联系我。”
她并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狠狠地瞪了黑子一眼,径直离开了。
那时候,一个计划已经在婉婷心里悄悄生根发芽。
她想要尽快出去,开始费尽心思讨好那些客人,想让他们带着她离开,终于有个老头子被她哄的高兴了,头脑一热在金爷面前开了口,金爷很大方,大手一挥,当晚她就跟着老头回了家。
结果很狼狈,她被老头的老婆和女儿扒光了衣服赶了出来,久违的自由,她却并没有感受到空气的甜美,她坦然地走在街上,无视别人的目光,来来往往的人都纷纷对她侧目,以为她是个精神病人,唯独有一家水果店的女老板把她拉进了店里,还给她找了一套衣服穿上。
老板娘满脸担忧地盯着她看:“年纪轻轻的姑娘,以后有什么打算?”
“去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