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微心里一阵疑惑,这酒味是从哪里来的?
她慢慢朝自己的卧室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酒味越来越浓了,这时,她确定味道是从莫承南的那个房间散发出来的,心里突然一动,他在喝酒?
空气中这么浓烈的味道,想来应该是没少喝,唐初微在门口驻足站了一会儿,终究是进了自己的房间。
正要转身关门的那一刹那,唐初微的面前闪过了一个黑色的人影,速度很快,唐初微没看清几乎就要惊叫出声。
下一秒,肩膀被一双大手紧紧捏住,身体也被一股大力狠狠往前带去,唐初微接连退了好几步,终于是招架不住,一个侧身,后背重重地撞在了旁边雪白的墙壁上。
唐初微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等到痛苦缓解了一点的时候,她睁开眼睛,莫承南死死地堵在她的面前,他的脸近在咫尺,可是一双好看的眸子里此时此刻尽是鲜红的血丝。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抹浓烈的酒气,唐初微皱皱眉低下了头,莫承南衬衫的第一第二颗纽扣都敞开着,露出了一点深深的锁骨和胸膛,她的两边肩头都被莫承南的双手狠狠按在墙上,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可是眸子里却是如一头困兽出不得牢笼的怒火,她试着挣扎了一下,身体却完全动弹不得。
唐初微心里涌起一股烦躁,她冷冷抬头,刚好对上莫承南灼热的目光:“你想干什么?”
她整个人都被莫承南身上浓烈的酒气包围着,甚至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晕过去。
莫承南冷笑一声,说道:“爷爷和你说什么了?”
唐初微一愣,他怎么知道自己和爷爷谈过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
唐初微抬手抓住莫承南的手臂,用尽全力想要挣脱开,她不想和她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的纠缠,脸上的表情也逐渐扭曲。
莫承南禁锢着怀中的人,声音里透着寒意:“我在二楼看到你和爷爷在花园,这么久才回来,你跟我说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如果说以前每一次被莫承南捏肩膀,只是单纯因为他想制住她,那么这一次,他的力道则是真真切切地想要让唐初微感到痛苦。
唐初微甚至能感觉到莫承南每说一个字,手上的力道便会加重一分,她觉得自己不仅仅是肩膀,甚至整个上半身都几乎快要散架。
唐初微疼得说不出话来,她的双腿在颤抖,因为过于疼痛,仿佛全身上下的神经细胞的痛感都集中在被莫承南捏着的肩膀那一块,她的身体渐渐失去力气,双腿控制不住地渐渐往下蹲。
可是莫承南却偏偏不让她如愿,他松开右手,一把搂住唐初微的腰,托着她不让她滑下去,可就在同时,他的左手也在不知不觉中加重力道,其中满含一股警告和威胁的意味。
唐初微低头死死咬着牙关,不想和喝醉了的莫承南多说一句话,他本来就讨厌她,今晚的他更像是一个恶魔。
莫承南愤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说话!唐初微,我叫你说话!你聋了是不是!”
唐初微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快被震聋了,她咬紧嘴唇抬头看向他,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莫承南,颓废而沮丧,可是周身却又带着一丝戾气。
“你一定要这么伤害别人是不是?”唐初微冷冷开口。
莫承南的眼神中有一瞬间的愣怔,回答的语气当中却带着一股狠意:“你什么意思?”
唐初微的嘴角绽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不明白?你从来都以伤害我为乐,总觉得是别人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问你,你今晚为什么要喝这么多的酒?”
莫承南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浓浓的醉意,现在还能和唐初微交流完全是靠着最后一丝仅存的清醒:“跟你没有关系。”
唐初微看着他额前散乱的碎发,那下面是一双因为酒精作用而发红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流产了的那个孩子,心里一痛,顿时也便萌生出了一股恨意,于是说出口的话便也带着锋利。
“我突然发现,其实你也挺可怜的。”唐初微的声音无比平静。
莫承南仍然看着她的眼睛没有移开过目光,只是眸子里却闪过了滔天的怒意,他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一分,唐初微死死咬着牙承受着。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这是唐初微第二次用可怜这个词来形容莫承南,第一次的时候也是在这栋别墅里,是她被莫承南误会给唐蓁药瓶里注射胰岛素的那天晚上,后来……后来的惩罚她不敢去想,也不愿意去想。
可是此时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没有一丝俱意,她一点也不害怕了。
“我以前一直觉得你高高在上,是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做什么就能成什么的男人,可是我今天晚上才发现,你和我都是一样的人……”
唐初微知道莫承南的逆鳞在哪里,可是还是控制不住地继续说着:“你的亲生母亲已经去世七年了是吗?”
就是这一句话,莫承南的怒火被一瞬间点燃,他低头直视着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