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那张脸终于显现出苍白和灰败来。
谢凌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十分温柔的一个笑,一如很多年前,她还只是他的妹妹,他也只是她的哥哥。
大约,亲情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模糊不清的感情。
因为,没有所谓的开始,也不会有所谓的结束,它伴随生命的始终,与爱恨都无瓜葛。
因为,爱也好,恨也罢,它都在那里,藕断丝连,剪不断、理还乱。
谢凌风的神色和语气都格外温柔:“偃月,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然后,谢凌风松开林偃月,慢慢坐直了身体,声音里透出深深的疲倦:“其实,你本不必亲自来的。你只需要放出消息,说你没听清那天我说的话,说你想要我死,我自然会满足你,又何须跑这一趟,浪费许多时日。你自己也是余生寥寥,哪怕要编造那个‘隐居’的谎言,也可以在平仲山多留几天,至少能在他醒来时再见一面。”
林偃月听到谢凌风的话,眼泪突然簌簌而落,双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一个字。
她对他向来残忍,他却对她至死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