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也不愿让他们知晓半分。
可是,他们却同仇敌忾,计划着环环相扣的阴谋,然后将剑对准了顾檐梅的胸膛。
所以,在最后的那一刻,顾檐梅终于筋疲力尽、心死望绝。
他收回了那双鲜血淋漓的翅膀,放弃了做任何抵抗。
他决定如他们所愿,死在那个早就被他看透的阴谋里,提前奔赴他早就已经选择的终局。
谢凌风听罢林偃月的话,脸色骤然一沉。谢凌风不是没有想过这个理由,但这是他唯一不能接受的理由。
但转瞬之后,谢凌风便恢复了正常的神色:“我不相信。你难道天真地以为,他会毫无防备?既然毫无防备,他为什么要让你为他试吃验毒?不就是知道我会投鼠忌器,不忍心伤害你吗?”
林偃月道:“那个时候,厨娘养的母狗正好生了一窝小奶狗,每天试吃的其实是他们,我不过是故意做个样子给你的眼线们看罢了。防着你的,不是他,是我。”
林偃月将最后的那个“我”字咬得极重,目光一直紧紧盯着谢凌风的眼睛,果然见谢凌风听完她的话后,瞳仁猛地一缩。
死一般的沉默,营帐中的每一寸空气都仿佛被撕扯进了回忆的漩涡中,混合着香袋烧焦后的味道,让人有种窒息得想要立刻逃出去的感觉。
片刻后,谢凌风慢慢俯下身,几乎贴近林偃月的脸颊,一字一顿地说道:“那,又有什么关系?终究,他还是死了。”
林偃月的眼中被一层薄薄的水雾掩盖,神色在刹那间冷了下来,有什么话几乎脱口而出,却还是忍住了。她不得不将关于南柯的秘密封印在心底里,但是用理智做成的封条,总是在愤怒和痛苦中变得极其脆弱。
谢凌风见林偃月只是沉默,满脸都是愤恨不甘,于是问道:“你想反驳什么?不如说出来。”
林偃月别开脸去,将目光落在了空荡荡的帐篷中。
谢凌风看着林偃月近在咫尺的那张脸,那双眸,除了恨,似乎什么都没有。
谢凌风的心中蓦地生出几分索然无味来,松开了林偃月的手,然后下床径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