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事儿,自己就凭这精神层面虚无缥缈的爱,能护他周全吗?
一直以来许思名在林莫心中的形象披着光辉无所不能,他不得不承认是自己更多的依赖和依靠着许思名,现如今换了方位思考,林莫过去的迷之自信不见了,面对那种叫作“无能为力”的东西,他有些抵触慌张,甚至厌弃自己。
良久,林莫收敛心神,目光在许思名侧颜与窗外之间来回逡巡,终于是嗫喏了句:“哥这观景套房特贵吧,还是跨年夜的”
许思名笑笑:“还好,你昊凡哥送了打折券,便宜了很多。”
“那估计也便宜不到哪儿去。”林莫在心底反复揣摩着措辞,“虽然是特浪漫,我长这么大都没这么享受过,不过咱以后还是在家过吧,压个马路也成,我懂你心意,可我不想当个败家玩意儿,不想成你的负累”
“哪儿的话啊,怎么会这么想?”
“没,就看你平时还挺节俭的,也不乱花钱”
许思名心头一阵儿苦涩,虽然林莫已经尽力在照顾他的体面了,他还是能听明白其中的意思。
“莫莫,虽然现在咱们还没有自己的房子车子,但是以后肯定会有的,你给我些时间”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林莫慌的连连摆手解释。
许思名攥住他的手:“我知道你不求这些,但这是我给你的承诺,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未来的规划里有你,我现在的努力也是为了你。”
林莫:“”
林莫突然觉得这些天困扰他的东西,就被这么一句话清扫的荡然无存,他暗笑自己竟然跟个青涩的小姑娘似的,被人几句甜言蜜语就哄的忘乎所以了,是啊,这个人明明待自己这般好,为什么还要庸人自扰?
“好听的都让你说了!”林莫心底一声叹息,认了怂,但仍有些不甘心,勾起一边儿嘴角说,“不过哥~我对你也不是没要求的!”
许思名诧异:“嗯?什么?”
“我要你全身心都是我的,以后大事儿小事儿对我都要毫无保留,不许让我担心,不可以什么都自己扛!”林莫不知道自己的暗示,他能明白多少。
“嚯,你要求还真多,我今儿都让步到这程度了,实打实的全身心都给你了,知点儿足吧!”许思名蹭蹭鼻尖儿,“其他的尽量吧!”
林莫听得直乐,瞅着许思名带着几分羞赧的模样儿,欲罢不能,伸手猛一把揽住他的腰,就要凑上去啃他的唇。
许思名一惊,往后躲了躲:“你干嘛我经不起折腾了!”
“哈哈哈哈,我又不是禽兽,就亲一个。”
俩人在炫丽的灯光掩映下深情拥吻,缠绵的唇齿间少了情|欲的味道,而是温存、甜蜜、信赖和相依相生的感觉。
哥~我也会努力跟紧你,会一直一直护着你,为你,更为咱俩的以后,全力以赴林莫闭上眼,决心暗生。
这一年春节来的早,元旦过后,大部分人都已经处于飘飘然的状态了,就算人模狗样的坐在办公室里,心思也不在工作上。
许思名却不一样,依然出差外勤不断,忙忙碌碌,同事眼中的工作狂和楷模,见怪不怪了。
t大也刚刚结束冬季课程,按理说周末许老师总可以清闲点儿吧,然而也没有,以林莫的观察,这人不是说有业务谈要出去,就是说有工作要做,把自己关在小屋里打电脑。
行吧,男人事业心重天经地义,自己也不是娇气又粘人的小姑娘,再说了谁叫他家许老师那夜深情款款的跟他说,一切努力都是为了他呢!
事实上,许思名正顶着一具劳动模范的皮囊,不动声色的干着一件不计后果的事——为公司根除掉嗜血多年的蛀虫,更为他自己。
这个过程很煎熬:暗访牵涉客户,搜集整理证据链,都消耗着他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而且这事儿他还没法儿找人商量,跟人倾吐,更是对最终的后果无法估计。
这天晚上,许思名又一个人窝在小书房里,只不过今天他没再对着电脑整他那些隐秘的文件,因为他认为已经足够全面足够完善的整套材料,此刻已经在躺他手中的优盘里。
许思名靠在半开着缝儿的窗边抽烟,优盘在他指间有节奏的翻转,隐匿在烟雾缭绕中的那具目光,深邃而幽远。
嗡嗡嗡 嗡嗡嗡
许思名被手机的来电震铃扯回了思绪,他揣起手机一瞅,是他同导师的师兄杨博远,许思名眯着眼,一时想不出这位鲜少联系的业界精英兼大忙人会有什么事儿,能大晚上专程给他打电话。
“喂,杨师兄,受宠若惊啊,什么事儿劳你亲自给我打电话啊?”
“哈哈哈哈,谁叫你这尊大神难请呢,诶我说,你就真这么忙吗,群里应一声的时间都没有?”
“啥啊?”许思名愣了愣,随即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群,“哦哦,抱歉抱歉,最近是真忙晕了,我马上看。”
“你啊算了算了,还好大伙儿都知道你是个什么德性!” 杨博远在电话那头连连叹气,“我不管,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