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角落都能够清清楚楚看到佛像,每天有无数世人上前参拜。终于有一天,石像前的石阶不服气地问石佛:‘你我本是一块石头,凭什么人们都踩着我,而去朝拜你?’,法师可知,石佛如何回答?”
佛衣微微一愣,嘴角泛起苦笑,拱手施了一礼,转身走下了花船,消失在人海之中。
和前两次没什么两样,不同的是这次他知晓了答案,所以他不再劝。
狐想容这才漫步摇曳身姿,缓缓走来站在他的身边,嘴角露着浅浅笑意,心中虽有千般疑惑,但也忍住不问,一个识大体懂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的女人,远远比一个空有漂亮皮囊毫不识趣的女人让男人喜欢,至少对于江长安来说是这样。
“狐姐姐,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狐想容看着蒙蒙迷雾中的书箱背影:“传闻弥修界佛山苦头陀也来了雍京,这个和尚是弥修界的?”
“不是。”
“为什么?”狐想容眼角一挑,狐疑道,“见多识广的江四公子也与弥修界打过交道?”
“没有。”江长安笃定道,“但是我敢断定,弥修界绝没有这么漂亮的和尚。”
这……这是什么理由?狐想容长叹了口气,嘴角的美人痣微微翘起,笑道:“话说回来,小弟弟将姐姐带到这里可不只是答谢救命之恩这么简单吧?说吧,想要姐姐帮你什么?”
江长安道:“麻烦狐姐姐替我跑两趟腿,去两个地方,送上两封书信,再顺带取回一件东西。”
“哦?”
江长安双臂搭在甲板木栏上,目光从北方收回到了船下几层的闹景,鬼门石关打通途径,各色衣饰各族各门的人与妖争相涌去,道:“妖国境,要开始热闹了。”
忽然,船下传来激动的呼声,筋疲力尽的慈心洞天弟子捧自水中捧出了一张软塌塌的油纸,勉强能够看出是花灯模样。
接着就见二十来人像捧着宝贝一样爬上船,抬头希冀地望着那一袭白衣,船上船下,活像石阶与石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