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她双手紧握着那柄黄金翠玉打造却并没什么实际用途的短匕,也总算寻到了一丝心理安慰。
江长安弹去指尖金芒,这个女人不是修道者,对他产生不了任何威胁,走到案前随身坐在了一张圆凳上,笑道:“你早就认出了我的身份不是白义从?”
她慢慢镇定下来,也随着笑了:“早在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我便认了出来,你的眼神出卖了你。”
“哦?”
“不妨告诉你,白义从身为白天罡最为倚重的长老之一,这样忠心耿耿的长老对家主可是万般维护,眼中的女主人也只有白天罡早年故去的结发妻子一个,他早视我这一房小妾如仇敌,每每见面的时候也是敬而远之,那样的人在看到我的一刹怎么会露出这种温煦的眼神?”
这个女人身为白天罡的小妾居然直呼白天罡的名字?而且在她提及白天罡时,语气中如何也隐藏不了一股发自心底的愤恨。
“百密一疏。”江长安翘着二郎腿,指尖悠闲而富有节奏地轻轻敲击桌面,笑着说道:“所以你故意捏造出和白义从有染的假象是刻意得试探我,无论我是就势装模作样地演下去与你亲近,还是踌躇不决,都会立即暴露出我不是白义从,因为真正忠心的白义从根本就不会抓着墙角偷听家主议事。”
她从容地挑动着手指摇了摇,道:“还有一点,你根本就不该这么冷静的。哪怕是那位忠诚的白义从白长老,也不该这么冷静。”
“不错,任何一个男人看到你这个尤物都不该这么冷静的,只是我是个例外。”
“例外?姐姐我阅人无数,好色的男人见得多了,但像是你这样气定神闲的,还是头一个。你是说你的心性坚如磐石,还是说……你根本就不算个男人?”她轻蔑地用余光瞟着他的中间半段身子,语声嘲讽。
“你在玩儿火知道吗?”
江长安散去伪装,一身白袍眸若桃花,脸上却没有一点点的贪欲,尽管这个女人身上只穿了一件细纱,其中透明无物,他的心中也翻不起丝毫的波澜。
在她看到这张清秀面庞的时候,脸上寒霜顿时驱散不少,待听到这句话,脸上已泛起了笑容:“”
她笑着倒了两杯酒,竟也不惧,提了一杯端到了他的嘴边:“愿意陪姐姐喝一杯吗?”
“你好像不怕?”
她笑道:“怕?怕什么?怕你将我吃了?姐姐三十岁的半老徐娘求之不得。这酒不喝可就可惜了,只要你喝了,你想知道什么白天罡的消息姐姐都会告诉你,而且姐姐还知晓一个关于他的大秘密,只要你将这酒喝了,放心,这酒可是姐姐亲手酿的,没毒。”
江长安微微犹豫,轻轻一嗅,酒中的确无毒,举杯一饮而尽,问道:“你是白天罡的小妾?”
“算是吧,你可以叫我姬虞筱,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为什么你发现了我不是白义从非但没有泄露,反而愿意告诉我想知道的消息?”
她的脸上忽然露出一种极度的厌恶,笑道:“因为我讨厌这里,讨厌每一个姓白的人,白家的人就算是死光了也与我无关,我巴不得你造出些大动静。”
江长安急忙问出最想得知的一件事:“食人魔物与白家还有道南书院之间有什么联系?”
姬虞筱耸了下肩膀:“这个事情我可是全然不知。”
“那你知不知道白天罡前一段时间在沧溟峡谷妖国境深处有没有发现什么?”
她轻轻摇头。
江长安无奈笑道:“难怪你什么都可以告诉我,看来你知道的本就不多。”
她狡黠笑道:“你想要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了你,现在,该你表示出你的诚意了,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江长安笑道:“身为白家家主夫人,你想要杀死一个人还不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这样芝麻小事也要找其他人?”
“因为我要杀的这个人白家人杀不了。”
“谁?”
“白天罡。”
“谁?!”江长安猛地一惊,“白天罡?白家家主白天罡?你们不是……”
她妩媚的眼睛里升腾起愤怒的火焰,道:“我要他的命!”
“刺杀白天罡,这就是你没有在议事堂前揭发我的原因?”
“不错。”
“可我并不是他的对手。”江长安摊手道。
“我知道,但就凭你能接近议事堂,也不是普通人,只要你替我杀了他,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哪怕是我……”她坐在凳子上,双腿并屈成一个诱惑的姿势,脚背绷紧,丰满的身子先前倾靠,胸前挤出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可以让大多男人沉醉,但也会让任何人死去。
女人香,男人冢,很浅显却又很容易犯禁的道理。
江长安却嗤笑道:“我更想知道如果我不答应,会怎么样。”
“会死。”她直接了当,坐正了身姿,冷冷道:“你的性命早就被我攥在了手心里,你只要说个不字,我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