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姬缺惊愕道,他确信在风幽境外将其重伤,可他居然短短时间恢复伤势,完好如初,这小子难不成是妖孽?还是有什么贵人先辈相助?
忽然,白义从眼睛亮起一点精光,瞄中了江长安怀中露出的半面金牌,伸手攥进了手里。
江长安旋即心神稳定下来,心中暗道:“娘的,老子腰都要挺断了你才看到?”
白义从掂量着金牌令,反复打量,为防止结巴一字一句缓慢道:“姬总天监,倘若老夫没有记错的话,这道执事长老的金牌早在风幽境外不是已经回到了你的手中了吗?怎么……这一会儿又到了这晚辈的手里……”
“是幻术!在风幽境外老朽拿到的金牌令是假的,老朽可以解释……”
白义从猛地打断道:“不用了,这一次我听这位小兄弟说一说……”
江长安在白义从转头看向自己的瞬间又凝起一副嫉恶如仇,气道:“不敢欺瞒白前辈,正是这姬缺老狐狸方才拿这金牌再度哄骗晚辈,晚辈才险些着了他的道被灭了口,幸好白前辈及时赶到这才让小辈幸免于难,勉强拾回了一条命……”
江长安恭维的话无形之中又将白义从摆在了一个公正公开的正义角色之上,这让长久以来都被人骂做走狗的白义从有一种令人沉醉的上瘾感。
白义从当即问道:“灭口?当真有这种事情吗?姬总天监?这金牌的事情究竟该如何解释呢?”
姬缺心中忐忑,白义从被江长安的话惑住了心神,眼下看来只剩下一条路走,他手心力量蓄势到了一个顶峰,刚好白义从转过身去,一个完美的时机摆在面前——
这两掌,一掌分离白义从的注意力,一掌取江长安的姓名!无懈可击的计划,一旦出招,此子必死无疑!
可正当要出招,江长安突然摔倒在地,一脸痛苦状:“啊,我好痛苦!是谁暗算我?是谁?难道……姬缺!老子处处听信与你,不曾想你真的赶出这等过河拆桥猪狗不如的事情……”
江长安忍痛咬破了舌尖,一口血水又适时地吐出,刚刚被注入体内的汹涌灵力释放出来,顿时猛虎出笼在身体中横冲直撞,整个身体都要散开,他强忍的疼痛此刻全然表现出来,面如金纸,真假难分。
白义从见状,见其身体中果真一道奇异灵力翻江倒海,哪还认得是假。但见白义从手所在袖袍中,手指一挑那两只袖袍风吹似的扬起,清清楚楚暴露出其中凝聚雷光还没来及散去的两个手掌。
白义从怒喝道:“姬总天监,道南书院好歹乃是东灵国雍京第一书院,你也忒不要脸!竟想得此计谋害与人!”
“老朽发誓没有做这等事,一切都是这小子栽赃陷害刻意挑拨于你我的关系。这伤势……这伤势也是做假……”
“作假?哼哼,真是可笑至极!难不成姬总天监掌心威势也是作假?!”
“这……老朽……”
白义从冷笑,“姬总天监果真是老谋深算,早有预谋,想来是刚才就想要杀人灭口,恰好老夫看清了你这老匹夫的真正面目!”
姬缺不再压抑心中怒气,顿时火起三千丈:“白义从!老朽对你一忍再忍,不要欺人太甚!”
“真心话都说了出来,看来姬总天监早就想这么做了吧?”白义从不屑地笑道,“就凭你能够如何?老夫不妨告诉你,你如今的风光在白家的面前算得了什么?道南书院看似宛如一座巍峨高山不可动摇,但是只要白家想,就能转瞬间让你这座高山倾覆于方寸!”
“白义从!”
姬缺怒火攻心,手中擎出乌黑的玄乌飞壶,飞壶上裹挟夹杂有无穷无尽的汹涌灵力,早在江长安面前就已集聚了一肚子的火气,在此刻全然发泄出来。
玄乌飞壶上有万千风刃搅动风云,引动空中飓风之力。
“洞墟境界,这是天地动势中的飓风之力!”江长安惊叹道,早在峡谷之中自己见识过了龙龟一族那死婆娘的风雷之势,风雷之势借用紫雷神电,玄乌飞壶上正是夹杂了洞墟之力,肉眼可见像是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飞虫,每一只飞虫都是一道虚幻透明的月牙形状刀刃,飞壶甫一出袖,周遭沙丘连连炸开,翻滚出无尽神威。
在这股洞墟之力下,什么神纹与命植都像是小儿科的玩物,也是难怪,神纹只是侧看一个修行者天资的参照,而命植则是一个修行者聚集灵力,与生命天源井相互勾连的必须物,真正能够在战斗厮杀中分出高低主次的,便要是看洞墟境的天地接势。
眼前姬缺飓风之势虽较起紫雷之势威力稍弱,却贵在多变无数的刀刃密不透风向白义从网罗去,像是下起了骤雨,避无可避。
“飓风之力?有点儿意思,但是在老夫面前,这一切不过是孩童学步,哪怕是倾尽全力又能如何?洞墟天地之力也是分有三六九等,小小飓风不过是不入流的力量,便让你看一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天地动势!”
白义从大喝一声,掌风生起,地上满地泥沙忽然堆积而起,垒砌一道上百丈的手掌,擎天而举,哗然之间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