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缺怒道:“江长安,你血口喷人!”
白义从道:“姬总天监,别……别急,要是这小子说的都是不靠谱的假话,任你处置,但是在老夫问完之前,谁也不能动他一根毫毛!”
白义从又看向江长安:“你接……接着说!”
江长安装的一副战战兢兢,索性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有白长老撑腰小子就全说了,其实从一开始姬总天监就已经觉察到了您的存在。姬总天监说:有白长老跟着,这风幽境中的灵药凶多吉少,多半是会落了白家之手。”
江长安半途抖了个机灵:“小子哪里不知白长老的威风?那您当年可是在数百人面前,宝刀未老,威震……”
“哎,瞎说!”白义从突然喝止。
江长安心里一惊,白义从又道:“准确来说……是一百零七人!”
“对对对,一百零七,这少一个都显示不出您的威风来!想来白家能有白长老便如猛虎添翼,蛟龙出海,实乃大幸!姬总天监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足为奇。”
一顿马屁拍的白义从是既舒服又爽快,脸上表面没有什么,却还是隐隐挑眉得意。
江长安一张脸旋即吊丧下来:“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姬总天监竟想出一记毒计——让在下先行一步,放火烧了灵药药田!”
“他指使……你放放放火烧神田!”白义从蹭的跳了起来,火烧三丈。
“岂止啊,您猜这老狐狸怎么说的?说是让我摘下剩下的灵药,烧了神田,这样那些灵药就成了为数不多存世的极品!要是白家再想要也不是不可,只是需要大价钱来买!要不然……”
“要不然如何?”
“要不然就卖给他人,那样他也可以坐地起价,反正道南书院也不需要此物!”
白义从双眼瞪得溜圆,一双手搓来搓去,结巴了半天骂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姬缺万万没有想到江长安会有这样的一番说辞,寒声道:“江长安,好一张利口!老朽非要拔了你的舌头不可!”
江长安背着白义从,噙着微微笑意,欠打的模样更让姬缺火大,但是若真的出手,那就是相当于自己承认了此事。
姬缺冰冷的面容忽然狡诈地一笑:“江长安,你这不过是雕虫小技的伎俩,以为就能够挑拨老朽与白长老二人?可笑,我二人的可是三年的故交……”
白义从插嘴道:“唉,姬总天监此言差异,这个情面是情面,事情是事情,一码归一码,姬总天监不要搞混了,更……更更何况如今是为了道南书院与我白家大计,岂能置之置之……置之……”
江长安实在看不下去,小声道:“置之不理……”
“对!岂能置之不理?”白义从顺了口气。
姬缺道:“白长老可曾想过,从头到尾都是这小子一面之词,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说明他与老朽的关系,从头到尾都不过是他胡说八道!江长安,老朽问你,你可有什么……什么证据说明一切都是老朽指使你的?”
江长安面色发难,硬是说不出一句话。
姬缺冷笑:“呵呵,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一切都是无稽之谈,都是这小子在……”
啪嗒!
一件物事从江长安口袋里“不经意”地滑落,当啷啷滚到了白义从的脚下。
看到此物姬缺脸色彻底变了几番,想要抢夺先一步被白义从握到了手里——“金牌令?这是执事长老的金牌?怎么会在这小子的手里?”
江长安一副暗恨的模样道:“哎呀,这金牌怎么掉出来了?这是姬总天监许诺给我的执事长老位置,他说了只要这件事我做成了,就把执事长老的位置给我……白长老,方才我一直没将这东西交出来就是想着惦记这个位子……”
“江长安你放屁!”
“姬总天监!”白义从冰冷道,“这执事长老的位置你可是看的跟宝贝一样,这次还真的容易下……下血本啊?”
姬缺冷漠道:“白长老不要误会,这金牌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件事给的这小子,而是早在试炼场上拉拢其到我麾下而使得手段,只是一个虚名头衔,根本就没有半点实权!”
白义从哪还忍得了:“姬总天监刚才不还是说这小子在考核场上根本就和你没关系吗?怎么又变了?你是在隐瞒什么?”
江长安见机直接蹦到了白义从刚坐的石头上,居高临下指着姬缺鼻子骂道:“老狐狸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他娘的,老子说这金牌怎么就不好使呢,合着就是一个虚名!你这老东西是使惯了这借刀杀人,过河拆桥的伎俩!对于我也就算了,关键是对于白家你竟也如此!倘若不是白家你能有如今的威望吗?你能有如今的地位吗?”
正说的热火朝天,白义从手肘碰了他两下,干咳了两下,小声道:“咳咳,他有……”
“呃?”江长安脑子一轴没反应过来。
姬缺脸早已变成了红,红变紫,紫又彻底变成了黑色,怒道:“老朽有今日皆是二十余年来对道南书院的打理!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