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之中一片狼藉,桌案上翡翠茶杯玉壶都打翻在地,金丝绣成的桌布也被拉扯掉了一半耷拉着将掉不掉,桌布上还有隐约抓蹙挣扎的痕迹,令人好奇不禁想去猜测经历了什么。
整个房间充斥着一股觎旎的幽香。
而始作俑者正躺在床上,双目幽幽沉沉,深邃而静谧。
司徒玉凝伏在他的胸口,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粗重的气息喷在他的身上慢慢变得浅淡,葱白玉指从他胸口一道道的伤疤上划过,像是抚慰又像是再清点究竟有多少条伤疤。
不时得抬眸望向胡须稀疏的下巴,眼中崇拜的神色无论如何也是掩盖不住。她曾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不理世俗的女人,却没有想到有人比她还要叛逆,竟然在桌子旁……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还享受其中。
“在想什么?”江长安笑道。
司徒玉凝道:“我在想这些给你伤疤的人都是谁,我要将他们的皮剥下来,为你解气。”
“可惜那些人都不在了,没想到聪明的公主大人也会说这种话。”
司徒玉凝鼓起嘴巴,端的一副小女人姿态道:“这种话怎么了,我只是说出我心里的话罢了……”
她脸上的潮红还未退散,一张脸滚烫发热地贴在他的心口,交换着二人体温,口中饶有兴致地碎碎念道:“江长安、登徒子,江逸仙、登徒子……”
“江逸仙?”猛地听到别人叫自己的字,江长安还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他做到了整个江家都没有去做的事情,他做到了整个江州乃至真个夏周国都不相信能做到的事。
“逸仙、逸仙……”司徒玉凝一遍又一遍地轻声唤道,不时地想着什么咯吱吱笑个不停。
“傻笑什么?”江长安笑着问道,“话说回来,为什么那些士卒在得知了我的身份之后都是一副奇怪的神情?像是……像是看到了怪物一样。”
司徒玉凝笑道:“你可是当局者迷,江大公子在夏周国的事迹在夏周国内禁制传唱,但是在东灵国可是人尽皆知,倘若不是夏周国封禁了这件事,你还没有这么大的名气。”
江长安笑道:“不错,一件事件最好的宣传莫过于就是将其封杀,况且是整个夏周国下的谕旨将这件事封杀了,哪怕是本来不感兴趣的人也会好奇是怎样一件事值得被皇室重视!”
司徒玉凝双眼迷离:“可不正是这样吗,更不用说你江公子昨日在道南书院的一番大动静,身为道果境却打败了拥有洞墟境实力的女尊者,现在哪怕是一个小孩子都知道了你是如何如何厉害……”
江长安笑道:“他们只知道我是在场上如何如何厉害,可是只有公主殿下知道我在床上是如何如何厉害……”
“红尘中的人羡慕那些所谓的‘名人’,将自身所有的幻想嫁接到这个想象的人身上,其实那个人和常人没有什么不同,久而久之他们就会认为这个人就应该是自己想象的样子,从而形成了一种慢行深度催眠,这种人群也被人们叫做——追星族。”
“追星?”司徒玉凝听得云里雾里。
此刻她也无心听这些,因为胸口的触感让她刚刚平息的脸色又似火烧:“还有那书中所言将你恨不得描绘如是谪仙凌尘,还有倾世之容貌,再加上你‘江逸仙’的名号,可不知城中有多少女子惦记呢?”
江长安忽的翻过她的身子,将她整个身子都趴在了自己身上,四目交接认真问道:“可我只在乎这么多女子之中有没有你?”
司徒玉凝彻底陷入在这双眼眸之中,低头嫣然一笑,倔强道:“没有。”
“真没有?”
“没有,啊——”
江长安轻捏着她的身子,觉得有趣笑道:“我的公主大人,不知能否给我讲一下你来此处的目的呢?我想不会是因道藏法会而来吧……”
提到正事,司徒玉凝脸色正了正,道:“什么都瞒不过你,其实我来就是为了查询魔物的事情。”
“皇宫之中不会才是刚刚不久知道魔物的事情吧?据我所知这些魔物可是劫掠时间超过有三年的时间,东灵国皇宫的警觉性再差,这种事情也不可能瞒过堂堂玉凝公主的觉察才对。”
“那是当然。”司徒玉凝笑得娇躯颤抖,这个男人数一声称赞像是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殊荣。
她悠悠长叹:“皇宫中怎么会没有半点消息?早在第一次魔物出现的时候皇宫中文武百官便掀起了一场长达两天两夜的争论,而后……”
“我猜最后也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
“你是怎么猜到的?不错,最后的确没有结果,直到第二次魔物出现……”
“事情发生到了第二次,有人就要坐不住了,这个时候最紧要的不是查出真凶……而是随便找个人背这个黑锅就是了。”
司徒玉凝眼神惊讶,随即笑道:“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我宁愿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江长安苦笑道,什么事情比别人看得到,同样承受的痛苦也是要比别人多。
司徒玉凝眼神凌冽道:“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