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江府,而江府中最传奇的人物莫过于江释空,白手起家,从一个小小的氏族到如今力可敌国的江家,这在任何人都是一个绝对的传奇。
好奇之下,小弟子抬头望去,此人长得两只眼睛一只鼻,两个耳朵一张嘴,和正常人也没有什么不同,除了有些威严之气,其他的就和村里种收麦子的老人差不多,整个人的气质也比太师父差了许多,嗯……前提是太师父不开口说话的话。
江释空笑道:“老夫只是出外云游,也是许久没有见到了这小子,回江州时恰好路过了凌霄宫并听说了朝圣之期临近的事情,并无要帮我孙儿的意思,老夫刚来时就已经说了,门外事是门外事,你我是单纯的小叙老友情谊。”
江释空这句话说的平淡至极,但是听在莫谷子的耳朵里可是如锋芒刺耳,一张笑脸立马耷拉下来,脸上阴晴不定:“老狐狸你究竟是要做什么?我警告你,我不吃这套!少拿你那一堆假惺惺的话给与老朽说,老朽不听!你要是想要说什么就赶紧老老实实地说,别谈旧情,更别攀关系,公事公办私事私了,有什么就放在台面上来讲!”
小弟子惊讶地望着太师父怎么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这位江老家主不过是只说了一句话而已。
他怎么会知道?十多年前莫谷子在江释空的面前可是没有少吃亏。
莫谷子端着的杯盏不知何时防护性地护在了胸口,眼中又惊又惧,这老家伙要是直接承认就是为了他的宝贝孙子而来的,莫谷子反而不怕,怕就怕在这种捉摸不定,摸不着意图的商场老狐狸。
身为凌霄宫的宫主,他自小到大一心钻研道术,这打斗道术虽不知比江释空高出多少,但是人心险恶的道理那可真的就是天地之别,莫谷子厉声道:“江释空,老实承认你就是为了你孙儿来的!”
江释空这次没有再说话,捧起茶水浅浅品尝,嘴角的笑容掬得更浓。
莫谷子像是看到了黑暗中一抹亮丽曙光,哈哈大笑:“你承认了,你个老狐狸不说话就是承认了,哈哈,好,你既然承认,老友也就明说了,凌霄宫不是不能放过你那宝贝孙子,但是也不能白白放了。修行之人活在世上,求的是三件事,一为人,二为地,三为财帛。”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莫谷子笑道:“两座山,十车黄金。”
“这是你开出的价码?”江释空还是轻轻笑着。
莫谷子得意道:“不满意吗?不满意你我还可以慢慢商量嘛,谁让我们都是朋友呢?对不对?”
江释空道:“太多了,一座山,八车黄金行不行啊?”
“你个老狐狸又想玩什么花样,这是底线的价格,绝对不能动摇!”莫谷子气道。
“一座山,八车黄金。”江释空笃定道。
莫谷子轻哼道:“两座山,十五车黄金!”
“一座山,八车黄金。”江释空依旧淡淡说着,不改。
莫谷子脸色微变,怒目凝视,道:“三座山,二十车黄金!”
江释空食指和拇指轻轻揉搓着杯沿,不再执意自己的价格,像是在盘算这一笔买卖究竟划不划算。
“老狐狸,行不行你给一个痛快话!老朽马上还要修行闭关,每次都是磨磨蹭蹭的。”莫谷子不耐烦道。
江释空笑道:“其实老夫这一次前来不止是第一次来,还带了一位陈年旧友引渡给你认识,相信你见了他一定会重新考虑自己的价格。”
“老狐狸,你这又是打的什么算盘?老朽警告你,三座山,二十车黄金,任是天王老子来,也不会变!”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个怪异的强调:“棺爷可不是什么天王老子,只是一个卖棺材的,干的是死人活,吃的是死人饭,没有天王老子这么神气,莫宫主也不必给棺爷什么面子,该怎么做就是怎么做。”
锦衣布衫员外帽,头大如斗八字胡。
胡老七高高地抬起腿跨过了门槛,绿豆眼珠溜着神转眼就看遍了整个房间,皱眉道:“奇哉怪也,这上清殿灵力集中,一个门派集中的地方按理说应是坐南朝北,耳迎紫气东来,侧听蓬霞西去,可是这上清殿却全然违背,棺爷还从没又见到过这种奇怪的格局……”
莫谷子面沉如水,相信江释空带来的人又怎么会是简单的卖棺材的?不可能是善茬儿!
观此人眼神流转不定,眼睛迷成一条黑溜溜的细缝,口中念念有词,手指也不停地捏合,演算着什么,这种神情只会在两种人身上出现。
一种是装修庭院的木匠,他们精打细算个中木料的尺寸,少一寸多一寸都是不行,最好则是做到万无一失的精准。
眼前的人衣饰穿着虽然比不上名门望族,但也显然不是木匠。
第二种人则是依靠风水堪舆的风水先生,当然这个风水先生不单单是指只会看风水,风水先生只是对这种玄学道法的人最浅薄的称呼。
莫谷子捋着胡须:“阁下是风水先生?”
“略懂,略懂。”胡老七的目光依旧流转在房间中,只不过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