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就心灰意冷地辞官归隐了。在回乡的归程中,爷爷偷偷地把付家所有没及竿的孩子沿途卖到不同的商贾府里当童仆,契约交由我们自己收藏,期限是及竿为止。当时年仅六岁的我无法理解他的做法,对冷酷无情的他恨之入骨。
我被卖到一家张姓的布商府里当书僮,服侍一个与我差不多大的少爷。半年后,有一天那张老爷的妹妹带着一个和我同年的儿子回娘家来省亲,可就在当天夜里闯进一群马贼,把府里的人全都杀掉,当时我刚好上茅厕躲过一劫。
我听到有人命令道:快查看一下有几具孩子的尸体。过了一会有人回答:两具,年约七岁。命令的人又说:好,付家的最后一个孩子也处理完了,一把火把这里烧了回去交差。
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原来那群人根本就是一群杀手,只是假扮马贼来杀我的。那一刻我终于明白爷爷为什么要把我们卖掉,原来他早已料到皇家不会放过我们,所以才借机把我们逐一分开,希望我们能逃过此劫。
之后的半年我流落街头以行乞为生,直到有一天,主人把我们几个差不多大的孩子一起带走,喂我们毒药,把我们变成哑巴,不服从就不给我们解药。
身上的毒一旦发作,痛不欲生。一些原本还倔强的孩子被痛晕过几次后,也变得乖乖的服从,每天起早贪黑只为苦练武功。到了十四岁,我们就开始过起刀尖上舔血的杀手生涯了。
后来,我暗中调查发现,当年爷爷一行人还没回到家乡,半路上就被山匪屠杀了。而被卖掉的兄弟姐妹都受到了诅杀,只有一个妹妹像我一样逃脱了,如果她还活着,估计和你差不多大。”
他瞥了笑红尘一眼,一口气把自己的身世说完,眼中的仇恨如同熊熊大火似的,恨不能把入目之物通通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