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家法处置,就是关起房门来了一顿冗长的热吻,像是要把两人分开这段时间的亲吻全部恶补回来,直把笑红尘吻晕了过去。
其实,是她太累了,热吻还没进行到一半,就沉沉地睡了过去,把亦萧闲气得七窍生烟。可一看到她苍白如雪的小脸上挂着两个黑黑的大眼圈,才发觉不过几日,那张小脸比她离开时整整小了一圈,心里的气马上消散殆尽,转而心痛不舍的为她盖好被子,在她身旁躺了下去,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赶走笑红尘之后,他没有听任何人的劝告,不吃不喝的闭门谢客了一天,发现自己那颗该死的心还在挂念着她。尽管心怀不满,他还是无法恨她。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爱已经深到就算笑红尘与他刀剑相向,他也宁愿坐以待毙,心甘情愿的死在她手上的地步。既然如此,在生死危急的关头被推开又算得了什么?
心神不宁的他又过了一天,忍不住开始担心她睡得好不好,有没有按时吃饭,是不是一沾上药材又亏待了自己。到了第三天,他已经无法抑制心底的担心和焦虑,担心她会不会因为独自调查付菊予的事而遇到麻烦、受到伤害。
到第四天,天才刚刚亮白,他就迫不及待地顶着一对憔悴不堪的黑眸直闯南宫府,正好遇上四处找人的南宫紫枫,一问才知,笑红尘和南宫若寒前一晚一起失踪了,两人失踪前,笑红尘曾经提及要进皇宫当太监。
在亦萧闲迫人心寒的狐疑直视下,南宫紫枫不得不交待到底,因为笑红尘中了不离盅,一旦离南宫若寒超过一百步,就会疼痛至晕死,故此,无论笑红尘有什么行动或谋划,南宫若寒都必需与她共进退,否则她随时处于岌岌可危之中。
原来如此!亦萧闲终于顿悟——自己误会了她!
在危急关头把他推开,是因为她离南宫若寒超过了百步,疼痛晕死前,情愿置自己于万劫不复的境地也要把他推出生天。不知她用什么与南宫若寒兑换了解药,隔天一早赶回吴宅,只为救他。
被他误会后,她强忍委屈也要借此机会把他推离付菊予事件这个防不胜防的阴谋旋涡。
一想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虽恨她执意独自承担一切的做法,却更恨自己的一时冲动,放任她独自去涉险。
亦萧闲和南宫紫枫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正想偷偷潜入皇宫找人。才一出南宫府的大门,就碰上一脸焦虑和疲惫不堪南宫若寒,却不见笑红尘的身影,亦萧闲一个箭步上前揪起他的衣领心急如焚的问,“怎么只有你回来?尘呢?”
一旁的南宫紫枫也猜疑的看着自己的大哥,无声质问。
被焦急和担心折磨了一夜的南宫若寒心口正堵着一团无法言喻的火焰,一下子被亦萧闲撩个正着,同样急火攻心的两男子一触即发,拳脚相向。
两人的武功均排得上江湖的绝顶高手谱,眨眼间已过百招,两人的身影如同幻影般飘忽不定,雷厉风行的身法使街道飞沙走石起来。路人纷纷绕路避让,唯恐遭受鱼池之殃。
“你们再打下去,红尘就可能真的遭殃了。”一旁的南宫紫枫被两人强劲的掌风扫得几乎站立不稳,由于自己的武功不及他们两人,想出手劝架也无从下手,只好搬出笑红尘。话一出口,刚才还在死命相搏的两人瞬间分开,终止了这场属于情敌之间的决斗。
“大家稍安勿躁,进去好好说。”南宫紫枫前面带路,三人到了笑红尘居住的雅致小院。“现在的首要问题是先弄清楚大哥和红尘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才有方向可寻。”南宫若寒烦躁地坐下,狠狠了喝了一大杯水,才把昨晚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只是把老井下的事略过不提。
“这么说来,你们是在冷宫走失的?”亦萧闲虽对他的理由不大相信,但监于他对笑红尘的了解,如果两人的意见不合,被甩的机会大有可能,用他的角度来猜测,南宫若寒被笑红尘甩掉了。
“嗯。”南宫若寒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耐何事实如此,郁闷至极。
“你把尘身上的盅毒解开了?”亦萧闲一提到这事,又禁不住满腔怒火,竟敢把主意打到轻雨身上,这个人必须除掉不可。
“我们碰到一个善于用药的前辈,她说红尘的盅毒已解。”说到这事,他就更加郁闷了。可想起女尘是女子一事,心情又马上好起来。
这句话是亦萧闲到了南宫府之后听到的最动听的一句。他霍地站起来,一分钟也不愿多留。
“在下先告辞了。”话音未落,人已出了小院的门口。
南宫若寒仍在戚眉苦思,思索笑红尘有可能隐藏的地方。
见状,南宫紫枫也见怪不怪。这几天,他发现了一个打发时间的好去处,到城外的桑府与被囚禁的云非雨斗斗嘴,其乐无穷。
回到吴宅的亦萧闲立刻叫来无常,令他通知丹为国王宫内的暗桩安排一切,他要进宫找人。同时对另外的几个暗卫作了一番布署,才毅然入宫。
就这样,为了寻找笑红尘,亦萧闲当天就成为一名负责仓库清洁的普通“太监”,乘机暗中打听有关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