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骆闻舟的旧部,基本已经清除干净,个别暂时不便动的,也已经被控制住,只是……”
一辆奥迪平稳的行驶在夜色中。
“只是什么。”
“只是……小姐好像知道了。”
子鼠缓缓道:“骆闻舟被抓之前似乎就已经料到了我们会对他动手,所以提前把有关003号的重要资料交给了一名名叫邹勋的心腹手中。今天下午邹勋携带资料打算转移,不过已经被卯兔给解决,他手里的资料,也成功的被卯兔拿到。只不过卯兔回府的时候,却不慎被小姐给看到,以至于……”
短短几句交流,透露的信息却耸人听闻。
短短两天时间,骆闻舟所有旧部被一网打尽,如此手腕,何等通天?
曹修戈手搭放在膝盖上,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神色平静。
“锦瑟那里,我去解释。”
开车的子鼠点了点头,犹豫了下,低声道:“太子,还有一点,据骆闻舟一旧部口供,骆闻舟生前似乎请宫徵羽去过关押003号的据点……”
曹修戈闻言,终于轻轻皱了皱眉。
“因为当时并没有让任何外人跟随,所以没人知道骆闻舟和宫徵羽到底聊了些什么,但是以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不排除……宫徴羽也知情的可能性。”
听完子鼠的提醒,曹修戈的手指停了下来,眉头轻皱,目露沉思之色,半饷后,轻声道:“这确实是一个难题啊。”
“太子,事已至此,已经有那么多人牺牲,我们不能让那些人的牺牲白白浪费。”
子鼠语气深沉。
曹修戈朝前看去。
“你知道她是谁吗?”
“太子,我们别无选择。”
曹修戈沉默下来,扭头望向窗外,神色漠然。
……
内大街。
离曹宅不到半公里的距离,这条街,这个时间点,基本上已经不会有车辆经过。
可是突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轰然落在奥迪车顶上,将之给硬生生逼停。
子鼠抬头,看向车顶凹陷下来的大坑,眼神骤然冰冷。
曹修戈也抬头看去,临危不乱,仿佛早有预料,表情平静,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砰!”
子鼠迅速推门下车,看着立于车顶的女人,情不自禁眯了眯眼。
曹修戈随后也走了下来,抬头朝车顶看去,不惊不怒,反倒微微一笑。
“宫小姐,若是有事找我,大可派人知会一声,修戈自当登门拜访,何必用这种方式?”
宫徴羽神色冰冷,居高临下,俯视着一对主仆。
“曹修戈,骆闻舟之死,是否是你一手主导?”
曹修戈平静微笑。
“宫小姐,我与骆局无冤无仇,我有何理由加害于他?实不相瞒,骆局一直被我视为榜样,他蒙难我也感到非常遗憾与惋惜。”
“曹修戈,以你今日之地位,居然藏头露尾敢做不敢当,就不怕惹人耻笑?”
冰冷的话语伴随着漫天的杀机席卷而来。
曹修戈无动于衷,只是轻声细语,像是在陈述事实。
“宫小姐,骆局是死于自杀。”
宫徴羽眼神锐利如刀,不再多言,脚尖点在车顶扑掠而下,径直朝曹修戈袭来。
身形飘逸优美,却也迅疾肃杀!
“太子,快退!”
紧紧盯着对方一举一动的子鼠见对方发作,即刻上前,拉住太子手腕向后急退,可动作还是慢了半拍。
退到四五米之外的曹修戈看着子鼠胳膊上出现的血迹伤痕,笑容终于逐渐消失。
“没事吧?”
手臂上出现一条长达三公分伤口的子鼠无声摇头,眼神警惕的盯着前方极度危险的女子。
曹修戈抬头望去。
“宫小姐,这个世界有它的规则,你既身在江湖,就不该插手庙堂之事。做一个风流的江湖客,何其快哉。”
这像是提醒。
又像是警告。
“我对你们庙堂之中的争权夺利从来不感兴趣,可是你不该为了一己私欲,残害一个一生为了他人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人。我不懂你们庙堂的规矩,所以我只能和你讲讲我们江湖里的规矩。”
宫徴羽眼神锋锐,一个身材玲珑婉约的女子,竟然释放出滔天气势。
“江湖的规矩。”
曹修戈默念了一声,继而莫名的笑了笑,轻声呢喃道。
“不管庙堂还是江湖,其实规矩不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胜者为王吗?”
“宫徴羽,太子这么做,都是为了这个国家的未来,一个民族的崛起,避免不了会有人奉献牺牲!”
子鼠沉声道。
事已至此,显然已经可以确定宫徴羽知晓了秘密。
“你说的这些,与我何干?哪怕你曹修戈于我眼中,也不过一只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