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怎么了?”
桃夭夭突然停下脚步,很快引起了柳曼的注意。
桃夭夭没有回话,目光有些‘失魂落魄’的望着宴厅东北角的一个方向,柳曼疑惑的也朝那边瞧去,只一眼,顿时也呆在了那里。
“他怎么在这?”
柳曼满脸无以复加的惊愕。
要知道哪怕是她,都得托桃夭夭的福才能进入这个大厅来‘开开眼界’,而对方是如何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的?
桃夭夭没办法回答她的问题,她现在的思维也有些混乱。
这已经不是有缘没缘的问题了,甚至可以说是有点‘阴魂不散’了。
“走,过去看看。”
柳曼挽住她的胳膊朝那边走去。
比起两个女孩,某人的表现,就显得要淡定许多,看到她们走过来,脸上扬起礼貌的微笑,貌似对于这第三次‘偶遇’,一点都不惊讶。
“两位美女,又见面了。”
又是和在西湖边如出一辙的开场白。
两个女孩像不认识他一样,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然后才开口。
“你怎么在这?”
“李安哥哥,你怎么进来的?”
近乎异口同声。
“我来拜寿的。”
某人理所当然道。
拜、拜寿?
柳曼眼睛下意识迅速眨了几下,表情有些呆愣。
“李安哥哥,你说的拜寿,不会是给……”
李浮图坦然自若一笑:“今天这里,难道还会举办几场寿宴吗?”
柳曼哑口无言。
“你到底是什么人?”
桃夭夭干净利落很多。
这个男人这次来杭城,居然是给自己那位在南方称王称霸的表舅祝寿的。
很不可思议,让她有点难以接受,可却又是不容置疑的事实,她还没幼稚到怀疑对方是混进来的。
以国宾馆今日的安保规模,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哪怕是一只苍蝇,恐怕也没办法飞进来。
“桃小姐,我们好歹也见过三次面了,我以为我们已经算是朋友,你现在问这种问题,实在是有点伤感情。”
李浮图不疾不徐道:“你应该记得,昨晚我就说过,我和秦氏族长秦破城先生有过一面之缘,好歹也算有些交情,我们龙国是礼仪之邦,秦破城先生过寿,我出现在这里,难道很值得奇怪吗?”
昨晚对方提起过他认识刀马旦和秦氏家主,可是那时候,无论桃夭夭还是柳曼,都把这话当成了一个牛皮,可现在看来,对方说的居然全都是真的。
“你知道我是谁?”
桃夭夭再度开口,话很突兀,眼神却很尖锐。
她不傻,相反,相当聪敏。
从这个男人看到她毫无异色的反应,说明他恐怕早就知道,她今天会出现在这里。
再联想到前两次在栖霞寺与西湖的‘偶遇’,她不禁开始怀疑到底是不是偶然,出身这种家庭,时时刻刻都得对出现在身边的人保持警惕。
“知道。”
李浮图很坦然的点了点头。
“算起来,你应该算是秦破城先生的外甥女对吧?”
此时,柳曼的眼神也起了变化。
花心归花心,可她不是不分轻重,也开始怀疑起李浮图的用心。
“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桃夭夭虽然是一个女孩,而且年纪也不大,才十七岁,甚至还没迈过法定成年的门槛,可是此时她的眼神很有杀伤力,居高临下俯视着坐着的李浮图,像是在审问一个犯人。
某人胸怀宽广,没介意桃夭夭咄咄逼人的态度,很快回应道:“在栖霞寺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至始至终,除了一个名字之外,他其实一直都是坦诚的。
“栖霞寺你就知道了?”
李浮图点了点头:“是你师父栖霞寺主持宣威大师告诉我。”
桃夭夭惊愕之色不加掩饰。
“我师父告诉你的?他告诉你这些干什么?”
李浮图没解释,耸了耸肩,露出一个纯良而又不失风度的笑容。
“你不用紧张,我是一个好人。”
多像怪蜀黍哄骗小姑娘的表情。
桃夭夭眼神闪烁,不言不语。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如果这个男人真的对她有什么恶意的话,从栖霞寺上下来的时候,两人单独相处的那段时间,他多得是机会,可是他没做任何事情。
而且,既然师父愿意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他,那就说明这个男人是值得信赖的,不会对她不利。
“你为什么一直不说?”
桃夭夭的语气虽然还是有点生硬,可是眼神比刚才缓和了不少。
“说什么?说我知道你是秦破城先生的外甥女?”
李浮图笑道:“这些有那么重要吗?你不带保镖,一个人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