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名悍匪走到树底下,李浮图依旧一动不动,镇定异常。
这个时候,如果这个悍匪抬起头往上看一眼,然后大吼一声,恐怕马上就会有无数颗子弹疯狂的扫射过来,可是遗憾的是,这个悍匪并没有抬头的打算。
不过也对,谁会有事没事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他把ak放下靠在树上,然后开始解裤子。
这个寨子,就连房子都是拿树枝搭建的,自然不会有什么厕所之内的设施,几乎都是在野外解决。
可就在这悍匪打算小解的时候,发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树上落了下来,他抬头看了一眼,却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他嘀咕一声,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没多想,自顾自继续打算掏大鸟,可是大鸟还没掏出来,一只手突然从后方伸出,扣住了他的脖子。
“咔嚓。”
骨骼断裂声极其微弱,
李浮图将已经咽气的悍匪给扶住,让他靠在树上,看上去,仍然像是在小解的模样。
寨子里巡逻的悍匪,基本都是三个人一个小队,一个人去小解一直没回来,自然引起了另外两人的注意。
两名悍匪寻了过来。
他们自然还不知道自己的一个同伙已经成为了一句尸体,冲着背影喊着什么。
李浮图虽然见识渊博,但也不是无所不知,这两悍匪喊的估计是缅语,他对缅语可一窍不通。
可是其实这并不重要,他藏在树后,倏然窜出,与此同时,嗖嗖的两道声音响起。
“唰。”
那两悍匪突然看到树后面窜出来一个人,下意识愣了一愣,等他们反应过来想要呼喊开枪的时候,已经晚了。
两张纤薄柔软的树叶此刻化成了最为锋锐凌厉的杀人利器,轻而易举的割裂了他们的脖子。
他们想要呼喊,想要示警,可是嘴巴张开发出的却只有瘆人的咕咕声,随着喉间血水的飚射,他们的力量与意识,也在逐渐的消褪模糊。
摘叶伤人,并不仅是只存在于武侠小说里的传说,只要腕力达到一定的程度,哪怕只是一张纸,也能杀人于无形。
李浮图将三人的尸体拖到树后,然后消失在了这里。
他绕到了山寨的东南面,两个悍匪正在挖坑,刚才被射杀的那个女人的尸体就放在旁边,已经不成人形,很是惊悚可怖。
但两个悍匪胆子很大,或者说杀的人太多了,早就已经麻木,他们挖坑挖得不亦乐乎,浑然没有预感到死神的降临,见坑挖得差不多深之后,打算将女人给丢进去,可是明明给别人挖的坑,最后却成为了他们自己的坟场。
将两人脖子扭断后,李浮图没有停留,要是拖延时间太长,五人的死,肯定会引起剩下负责巡逻的悍匪们的警觉。
他并没有冒险的去选择将山寨内巡逻的悍匪都给干掉,而是采取了‘空袭’的方式,像电视小说里描绘的那种踏月而来的采花大盗,在一座座房顶接连跃迁,速度之快,犹如鬼魅,人眼近乎无法捕捉,并且轻若无物,甚至屋里的人,听不到任何声响。
在临近岩宰住所的时候,他悄然落地,无声无息贴近一名把守在岩宰屋前的悍匪,一手握住对方的嘴巴,与此同时顺势拧断他的脖子。
他拖着这具尸体,迅速冲到岩宰屋门前,推门而入。
毒贩,警觉性都很强,听到动静,本就没有睡着的岩宰立即从床上坐起,当看到房间里出现了一个陌生男人,而且地上还躺着一位手下的尸体,他顿时大惊失色,随即迅速摸向床头。
可李浮图并没有给他拿枪的机会。
只见桌上的油灯摇曳了一下,岩宰还没看清这个陌生男子怎么动作,他便不可思议的站在了自己的床前,并且扣住了自己的脖子。
“我想你应该听得懂龙国话吧,不想和你手下一样死在这里的话,就和我走。”
岩宰现在思维有些混乱,甚至可以说相当混乱。
他完全无法想象,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出现在自己房间的。
整座山,他布置了重重把守,就算是政府军,也不可能在短时间攻破,可是直到现在,外面都没有任何动静,没有任何手下提醒他有敌人闯入。
这个男人,难不成会飞天遁地不成?!
“……你……是……谁……”
因为喉咙被扣住,所以他呼吸有些困难,说话也有些艰难。
李浮图没有和他废话,一掌将他打晕,并没有急着离开。
大约六七分钟后,透过窗户的间隙,可以看到之前五人的消失终于引起了外面巡逻队的注意,他们大呼小叫,招呼着一同朝寨外走去。
趁此机会,李浮图挟带着昏迷的岩宰,推门而出,以来时的方式,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这座山寨。
等岩宰的手下在山寨外发现尸体感到不对劲冲回来找岩宰的时候,发现岩宰屋内的尸体和空无一人的床,几乎都傻了。
库尔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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