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圆场道,
“好了,您也别气了,也省点力气,咱们在这里教导她是好心,没准人家侯爷还怪咱们苛责了娇儿呢。”
程敏儿也在一旁咯咯直笑,
“就是,姐姐,你这崔家宗妇做的,比我们闺门女还自在呀!”
程夫人狠狠瞪了程敏儿一眼,程敏儿吐了吐舌不敢吱声。
程夫人又转头看向程娇儿,拉着她坐到自己身边,语重心长道,
“我知道侯爷对你好,你却不能无法无天,若是叫外人知道了,传到崔家族老那里,该你吃一挂的。”
“我知道了”
见她乖巧认错,程夫人也不好揪着不放,只得吩咐郝嬷嬷道,
“郝嬷嬷,您也是府上的老人了,又跟过先老夫人,应该知轻重,娇儿虽是主子,却也是晚辈,您得拘着她,决不能纵着她胡来。”
郝嬷嬷倒是气定神闲上前,
“舅老夫人言重了,夫人处处做得极好,府上也没什么事叫她操心,侯爷说了,咱们府上,夫人就是规矩。舅老夫人就放心吧,出不了岔子。”
程夫人听了这话,竟是无言以对。
崔奕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有的是底气傲视旁人。
看来都是崔奕的意思,她再说下去也是当恶人。
憨丫头有憨福,她又能怎么着?
程娇儿怯怯地拽了拽她的袖子,小声讨好道,
“伯母,您别气了,娇儿知错了,以后不敢的。”
程夫人不再多言,问起了江燕的事,程娇儿怕她们担心,只说江燕一切都好,现在皇帝重视她,只等着诞下皇帝第一个孩子,定是荣宠不衰。
江夫人含着泪放心下来。
程娇儿想起江燕的处境,不由再次后悔当初没能阻止江燕,只是这一切都是江燕自己的选择,也怨不得别人。
宫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只希望她吃一堑长一智。
到了午膳光景,程娇儿吩咐人去西厢房摆膳,希夫人冷不丁盯着她的肚子道,
“娇儿,你这都成婚好几个月了,肚子还没动静?”
程娇儿闻言不由心下一跳。
她与崔奕在那方面很是勤勉,明明怀瑾瑜时,一次便中。
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肚子居然还没消息。
她也着急。
、
日子不知不觉入了冬,?这一个半月来,崔家出了几档子事,崔家四老太爷前不久病逝,?程娇儿以宗妇之身前往老家清河协理丧葬。
崔奕只回去了三天,因着朝政大事便急急回京,?丢下程娇儿一人在清河老家。
原先宗族里的夫人们都不太看好这么年轻的宗妇,?暗地里没少埋怨崔奕贪恋美色,愣是弄了个十几岁的丫头当正室。
好在崔奕留下几位幕僚帮着程娇儿打理宗族事宜,?程娇儿在外人面前也不曾露怯,?愣是大大方方把事儿给办好了,才得以让众人改观。
丧葬过后,她又跪拜老家宗祠,?挨家挨户走访族老,?给人家老太太行礼,?送了礼品,?处处不失礼节。终得让几位太夫人对她赞誉有加,在老家是站稳了脚跟。
程娇儿这一回清河便是一个月,直到冬月二十这一日才启程回京。
这一次同行的还有大夫人李氏。
一行人浩浩荡荡十几辆马车,出了清河城渐渐上了官道,驶往京城。
大夫人李氏昨夜没睡好,她有折席的毛病,?恹恹地靠在车塌上闭目养神,?柳嬷嬷在一旁帮着她按捏肩膀,?低声埋怨道,
“侯爷还真是厉害,人不在,却是留了这么多心腹,?咱们这次没能让那三夫人栽跟头,实在是可惜了。”
李氏听了眉间更是戾气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