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看了阿龙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发炎化脓,开始红肿,那粒卡在肉里的铁花生来必须立即取出来,否则,阿龙的手臂不保。
阿龙请哑巴老人为他取那粒铁花生来和治伤,哑巴老人对阿龙说,那会很疼痛的,问阿龙怕痛不,并和他讲起三国那个割骨疗毒的故事。
阿龙说那是华伦给关公割骨疗毒,在不打任何麻醉的药的情况下。华伦硬生生地将关公手臂上中了毒箭的伤口割开,将骨头上的毒割掉。关公端在棋盘前,神态自若,安然下棋,丝毫没有因割骨时发生的剧疼,发出任何声音,没叫过一声痛。让华伦叹为观止,誉关公真乃神人也。
哑巴说出这个典故,意思是告诉阿龙,你有当年关公那不怕疼痛的神勇不。虽然不是割骨疗毒,但也是割肉取铁花生米哪,那疼痛可是钻心一样哪。
阿龙在纸上写道:“请老伯为我治伤吧,我阿龙连死都不怕,还怕痛吗?来吧。”
“哑哑…”哑巴老人伸出大拇指又一次夸赞阿龙。
随后,哑巴老人从床底下拿出一个铁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把小刀,然后烧了一壶开水,拿来一条毛巾叠好,塞在阿龙嘴里,免得让他在特别疼痛时发出叫声。
哑巴老人做完治伤的准备后,又拿来一条布带将阿龙受伤的手臂捆住,止住血液循环。然后,哑巴老人将小刀在火焰上烤了一下之后,对着阿龙红肿,流脓的伤切下去。
“啊,痛。”阿龙立即感到受伤的手臂钻心般的疼痛。哑巴老人为他取铁花生米,是没有麻药可打的,他也是象当年华伦为关公疗毒一样,活生生地割开阿龙手臂上那溃烂的伤口,一刀刀切下去,硬生生地把那粒铁花生米取出来。
“哑哑…”哑巴老人见阿龙额头上大汗淋漓,痛得他眉头紧锁,他对阿龙发出哑哑的声音。“意思是,太痛,你能坚持下来吗?”
阿龙点点头,忍着剧痛点了点头表示:“老伯,没事,我不怕痛,你继续为我治伤。”
哑巴老人惊讶地看着阿龙,对他忍受剧痛的承受力表示惊叹,哑巴老人对长得象瘦猴一样的阿龙不由得另眼相看了。
哑巴老人继续切开伤口,找到那粒花生米一样的东西,把它从肉里取出来,放到一个盆子里。“咚”的一声,那粒带着血迹的铁花生米落在盆子里发出咚的响声。
终于取出来了,哑巴老人终于把那粒铁花生米,从阿龙的手臂里取了出来。“哑哑…”哑巴老人脸上露出了笑容,不停地哑哑道。
阿龙在承受了巨大的疼痛之后,终于舒了一口气,手臂总算保住了,哑巴为他保住了手臂,他对哑巴老人连连表示感谢。
哑巴老人接着又为阿龙清洗伤口,搽药消炎,包扎又花了不少时间,待一切部做完后,哑巴老人清理治伤后的沙布,棉球等擦血,止血用的东西。
这时,外面的暴雨也停了,云开雨散,大地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祥和。
“哑哑。”哑巴老人对年轻的阿龙表示佩服,在割肉取铁花生米时,阿龙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一声疼痛的声音,嘴里的毛巾都让他咬烂了。这样的年轻人真少见,有关公当年的神勇。
雨停了,阿龙走出哑巴老人的棚子屋,想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哑巴老人的垃圾屋里,那发霉的味道让人真的难以接受,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