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好，显得我们都成了超市的贵客。”秦小猫推着推车，车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购物的年轻人，她主动跟人家打了招呼。等秦小鱼拿了食材称好之后，秦小猫已经把那个被撞的人谈成客户。

秦小鱼呆呆的看着她：“小猫，人家会不会觉得你在骗人啊。”

秦小猫低头录入对方信息，说：“谁见过骗子只骗几百块的？逮到一个还不往死里宰？我把工号牌和学生证都给他看了，眼不瞎都该知道我是不是骗人的。”

秦小鱼想想，觉得也对，“对哦。”

秦小猫从手机里抬头看她一眼，眨了眨眼，顺手给刚刚的人打电话：“洪先生？我是秦小猫，待会会有扣款通知，不要害怕，那是银行的扣款通知，谢谢您对自身安全负责，我也为能遇到您这样的客户感到欣慰。新年快乐，如果身边有朋友也想为自己买份安全保障，希望您给我推荐，谢谢您的信任，再见。”

秦小鱼：“……”

买完东西，姐妹俩排队结账然后回出租车，隔壁那个老光棍看到她们俩回来，探头探脑的朝这边看，秦小鱼带着秦小猫赶紧进屋关门，屋里有一个角落可以做饭，为了防止油烟，姐妹俩还用一块防水布隔开了一个帘子，给小窗户口装了个十几块钱一个的排风扇，挡不住全部油烟，肯定比没有好。

秦小鱼在洗菜，秦小猫蹲在地上剥蒜，一边剥一边说：“妈还打电话问我回不回去，我才不回去呢。她就是想找个人替她干活。”

“爷爷也给我打电话，说想我了。可我不能回去，我回去就没活路了，我那钱一毛钱都没要上来，”秦小鱼接了水，把盆放到地上，一根一根的洗菜，“我爸我妈肯定天天问。人家不给钱，我有什么办法？”

“你不是说是朋友介绍的吗？”秦小猫问：“你干什么不找找这个朋友帮忙？能介绍生意的，关系再远也得拉近才行啊。”

秦小鱼洗菜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她哼唧一声，说：“我等年后我再找他帮忙。”

“别年后，大年三十或者初一的时候，你给他发个祝福短信，好歹有过这层关系，回头再找好说话。”秦小猫提醒。

秦小鱼应了一声，继续洗菜，只是情绪明显比刚刚要低落了一点，秦小猫看她一眼，低头当没看到，继续剥蒜。

大年三十晚上，隔壁的老光棍过来敲门，邀请姐妹俩去他那屋看电视，秦小鱼拉开门说：“谢谢你叔叔，我们俩都不爱看电视，睡的早。”

等老光棍走了后，秦小猫一脸担心：“姐，你以后一个人的时候，这人敲门一定不能开。”

“知道了。”秦小鱼回答：“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院子里还有房东他们在，他不敢做坏事。”

“坏事是不敢做，但是他要是恶心恶心人，怎么办？能三天睡不着。现在是晚上九点，你刚刚开门了。”秦小猫睡在靠墙的位置，秦小鱼拿螺丝刀装插扣：“因为你在嘛。”

秦小猫从被窝里探个脑袋出来，“以后晚上任何人敲门都不要开门，要是对方不依不饶，你就报警。”

“听到啦！”秦小鱼对她翻了个白眼。

装好了门扣，她试了试，锁了门，又搬了凳子抵在门口，和秦小猫一起钻到被窝里，身边有个暖嘟嘟的秦小猫，就算是硬板床也觉得暖和，秦小鱼打着哆嗦抱住秦小猫：“小猫你是不是胖了？”

秦小猫震惊：“我胖了吗？难怪去年的内衣今年穿有点紧，减肥……”

秦小鱼打了个呵气，“别减……你也长个了呀。”

姐妹俩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住一块，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天天打架，结果到了外面，倒是莫名其妙多出了几分姐妹情，睡觉的时候还是搂着睡，隔壁的老光棍不知道在干什么，时不时敲一下墙壁，电视的声音还放得震天响。不过，这丝毫抵挡不了两个心大的姑娘很快入睡的超强境地。

第二天一大早，姐妹俩都赖被窝不想起床，最后还是秦小鱼打着呵气爬起来烧热水洗漱，吃完早饭，两人觉得这房子太冷清，最后决定去超市蹭点暖气，开了门之后发现外面飘起了雪花，秦小鱼说：“今年的雪下的有点晚啊！”

秦小猫伸了个懒腰，“这破屋太冷。”

隔壁的老光棍听到动静，快速的探头看了一眼，然后咧嘴朝她们俩笑。

秦小鱼转身锁门，拉着秦小猫走了，路上小猫说：“隔壁那老光棍有点碜人。”

秦小鱼说：“咱们不用怕他，越怕他，他越得意。”

超市的人比年前更少，两人逛了一圈超市，终于觉得暖和起来，秦小猫顺口一问：“你发短信了吗？”

秦小鱼一呆：“忘了！”

“今天初一，你现在发也不晚。”秦小猫推推她。

两人赶紧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秦小鱼开始编辑短信，删了好几次，最终只有四个字：新年快乐。

秦小猫也在低头编辑短信，编辑完了，检查一遍，集体群发。

之后她的手机不断有回复的短信响起，她一眼都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