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鱼：“……”有点急了：“你不能这样算啊。你之前公司原本也有怀孕生孩子的呀，不能全算我头上，再说了，我们公司的产品也是经过试验，成功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三以上，没有公司的保险套是百分百管用的……”

“所以你卖的货有问题，现在你是承认了？”他问。

秦小鱼：“……”磕磕绊绊不愿承认：“那，那所有的公司产品都不是百分百有效……”

“所以产品有问题。谈赔偿吧。”他说。

秦小鱼呆了呆：“这个怎么赔偿啊？我就是卖保险套的，就算要赔偿，你们也要跟厂家要赔偿啊，我我我……又不是我生产的……”

宫九阳点头：“所以你的意思是，只管卖，不管售后服务，是吧？”

“啊？”她急忙否认：“不是不是，我管售后的。但是这个赔偿跟我没关系啊。我只负责服务，不负责赔钱啊。”

“只管服务？”宫九阳依旧靠在柜子上，笑了下，说：“既然你管服务，那我们就不谈赔偿，谈服务。首先我们要说的是，你货的质量究竟有没有问题？”

“当然没有！”秦小鱼瞪大眼，据理力争：“你凭什么说我的货质量有问题？”

“闹出人命了，还不算质量有问题？”宫九阳反问，“那什么情况下算有问题？总不能让人每次做完了，都检查套套是不是漏吧？”

秦小鱼：“……”

宫九阳低着头，然后慢慢站直身体，朝她看了一眼。

这是这么长时间一来，她穿过的唯一一套像样的衣服，还不是她的。

这年头，脸蛋就是王道，有脸穿什么都好看，秦小鱼的那些不合身的衣服换个模样不出众的姑娘穿，绝对是大妈的效果，她一穿，就有本事让人忽略她的衣着，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脸上。这就是颜值的重要性。

她微微鼓着脸蛋，一副全力以赴对付他的架势，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身后，有水从头发上滴下来，她伸手抹了把，不服气的说：“那我有什么办法？我们的产品都是在厂里经过检验的合格产品，不能你说不合格就不合格。”

宫九阳笑着，不知不觉走到她面前，“小鱼干儿啊，有个办法一试就能证明你卖的产品究竟是不是假冒伪劣产品。”

“咦？”秦小鱼脸上的警惕去了点，好奇的问：“什么办法？”

“你卖的东西，你用过吗？”他问。

秦小鱼说：“那个东西我没法用啊。”

“所以啊，没用过，就没有发言权。”他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下，“你都没亲身用过，你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的质量没问题？”

秦小鱼呆呆的看着他：“那，那……”

“公司这个月请假待产的有十一个，工作岗位一下空了出来，中层员工还好找人接替，高层员工你让我一时半会儿怎么找人才？你这些损失，找谁来赔？”宫九阳说着，周到柜子旁边，伸手拿了瓶红酒出来，倒了两杯，又慢慢回来递给她一杯：“所以啊，我们要围绕这个问题，认真仔细的探讨下，究竟怎么才能证明你卖的产品是不是次品货。还是说你公司的产品本身不错，但是你为了多赚取利润，卖给了我次品。”

秦小鱼大怒：“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我是个很诚实、很讲信誉的人，你不能诬赖我！”她气愤的仰头喝了一大口，“我是一个很有原则和立场的人，我做生意讲究实事求是……”

“所以啊，”他拿了酒瓶子在地上坐下，顺手拍拍自己身侧：“有事说事，你急什么？坐下。”

秦小鱼手里还抓着酒杯，情绪有点激动，赔钱什么的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但是这件事又不能不管，特别是眼前这人明摆着不打算就这样算了，她在他面前盘腿坐下，气势磅礴：“人家警察判案还要找证据呢，你这空口白牙就说我产品有问题，肯定不行，我不服！”

宫九阳点头：“法官审判肯定是要双方提供证据，我可以列出我的证据，自打用了你的产品，公司的年轻人一个接一个怀孕，说明你产品的质量有问题。要不要我把公司怀孕人员的名单列给你？这就是证据，以前怎么没这现象？就今年怪事特别多，你能摆脱得了嫌弃？你说你的产品是正品，质量没问题，当然也得拿证据。你一个试都没试过的人，凭什么觉得自己的产品顶呱呱，质量完全没问题？”

秦小鱼咂咂嘴，“我往公司要产品的质检报告……”

“你们公司的产品，你是你们公司的代理人，他们肯定是向着你的，你觉得你公司的质检报告对我来说，可信度有几分？”他说着，给自己的酒杯添了点酒，然后他举起酒瓶子看向她，眼神询问还要不要。秦小鱼这下有点心慌气短，生怕要赔钱，看到宫九阳的动作，伸手把自己的酒杯也伸了过去，宫九阳给她添满。

“公司的质检报告都不算叔，那什么算数？”秦小鱼觉得肯定是公司的质监部门最具权威性了。

宫九阳冷笑：“熟人好办事这话听过吧？公司的一些基本情况，我觉得我比你知道的更多些，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