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被大火烧村后,那位下令烧村的县令不知发了什么疯,在一个夜间独自跑到那已经被烧成废墟的桃花村里引火自焚,随后的几年内,总会有一些经过那桃花村后回来的人莫名其妙的发疯,嘴里还叫囔囔的说着见到了人间仙境的世外桃源。”
“在过没多久,便被人发现吊死或者烧死在了那桃花村里,死时的模样很是狰狞,就像是被火给活生生烧死一样扭曲,久而久之,那处就成了一个禁区,平日间鲜少有人踏足,不过现在因为年代久远,导致有些人都快要忘记了这个禁忌。”
“前些天小爷捡到你的时候还心想着你这人还真是倒霉,居然被水冲到哪里去不好,偏生被冲到了那等地方,不过你命也挺大的,要不是小爷好心救了你,指不定你也得死了。”青年的嘴里不时絮絮叨叨着话,同时也为她解释了前因后果。
怪不得她之前一直觉得那梦里有古怪,最先她是怎么都没有将此事往那子不语怪力乱神处想的,可是谁知………
有时候有些事就是那么的凑巧,甚至是令人感觉到了一种匪夷所思之地。
“你既然醒了,就自己将那草药喝了,然后出来给我干活,小爷可不会乱养这种什么都不做,就光只是会乱吃白饭的闲人。”青年说着话,便放下了手头编织到一半的草鞋,转身走了出去。
等青年离开后,时葑这才打量起屋里的摆设,可是屋里头的东西实在少得可怜,除了一张床和一张凳子外,在没有它物,道一句家徒四壁再为合适不过。
就连青年嘴里说的那药都是用一个缺了口的搪瓷海碗装着,就那么随意的放在了地上,也不担心她会没有注意到,而一脚踩上去一样。
草药熬制出的药汁都称不上会有多好喝,更何况还是这连药渣都没有过滤干净的汤药了。
一口下去,简直就像是在喝粥一样,难喝到了极点,偏生她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咽下去,要么就是放在嘴里先嚼一下,等汤药喝下去后,再将这苦得和黄连有一比的药渣给吐出来。
前者无疑是有些噎嗓子,后者就是会苦得令人怀疑人生,小孩子才做选择,所以她选择了前者。
等她好不容易将药灌下去,又忙灌了一两口水,方才觉得自己好受了几分。
今日暖阳斜斜,微风不燥,檐下挂着的那串干辣椒不时随风摇曳生姿,似乎连那本还在上涨的水位都开始逐渐往后退去了。
正在院中晒着草药的林暮不时扭头看向那扇紧闭的斑驳木门,又看看那被他挂在竹竿上晾晒的女子衣物,连带着一张脸都涨得通红。
嘴里还在嘟嘟囔囔着什么,‘也不知道这姑娘的性子怎么样,要是好的话,正好可以给我留下当媳妇,要是性子不好,看在长得那么好看的份上,勉勉强强也不是不可以的。’
正当他还在分散性思维胡思乱想时,原先一直被他盯着的那扇门,终是打开了一条小缝隙,随即两边被大力的推开。
“林喜见,你怎么在这里!”
当时葑推开门时,见到的是一张同林拂衣相差无几的脸时,瞬间吓了一跳,更多的是满心浮现而起的浓浓厌恶。
“姑娘何故这样看我,小爷知道自己是这十里八乡长得最好看的男人,可是姑娘也不能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小爷看,要不然小爷还以为姑娘是喜欢上了小爷。”
“林喜见,我问你怎么在这里!你更不必再说这些装疯卖傻之话。”牙根紧咬,拳头握紧而抓得掌心泛疼的时葑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她不知道对方现在又打算玩什么新的把戏,还有这里又是哪里?而他们这一次的赌注又到底是什么!!!
“小爷是叫林喜见不假,可是姑娘是不是将小爷当成其他人了。”林暮对上她那双满是充斥着厌恶的桃花眼时,心下忽地一跳。
“反倒是小爷先前救了姑娘,姑娘在醒过来的时候非但没有和小爷说着感谢的话就算了,难不成现在还想倒打一耙污蔑小爷不曾。”
“小爷不妨告诉你,小爷姓林,单名一个暮字,字喜见,是不假。”林暮听她那憎恶到了极点的语气,显然猜到对方肯定是认错了人,连带着他也染上了几分怒意,指着自己的脸,凑近过去道。
“你看看小爷,在看看你脑海里头的另一个人,你现在还认为我们长得像不成,再说小爷长得已经足够英俊潇洒了,还真想不出会有另外一个男人长得和小爷一模一样,该不会是你这女人以为这样做就能试图引起小爷的注意不曾,小爷告诉你,小爷可不吃这一套,哼。”
将唇瓣紧抿着一条僵硬直线的时葑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时,这才发现,虽然眼前人同那位林拂衣有着九分相似,可若是细看,总归是能看出一分不同的。
比如眼前人没有那眉间一点朱砂,肤色不似那等美玉的温润莹白,反倒透着独属于健康的小麦色,浅色的瞳孔中则是在澄净不过的一汪清泉,非是那等深不见底的漆黑深渊,身上弥漫的也是独属于阳光的味道,并不是那男人身上用习惯的竹香。
“现在看清楚了没有,小爷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