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又观他们之间的亲昵姿态,以及那施探花郎的好相貌,宋青舟瞬间全身上下都打了一个寒颤,就连再次望过去的目光都带上了奇怪之色。
“好什么好,本王爷不也是老样子吗,反倒是你快走,别打扰了我家阿雪的清净之地。”
楚钰生怕其他人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那点儿关系,连带着这说话的口吻带上了令人浮想联翩的缕缕暧昧。
等碍事之人走后,仿佛连她现在所在之地都不知清静了多少,唯那抹探究的目光自始至终只多不少。
“雪客可是在想什么。”前面见着喊了好几声对方都没有回应的楚钰,不由加大了几分音量。
“并无。”
眼眸半垂的时葑半抿了抿唇,也拉开了二人间的过近距离,而且从她从踏入这座宫殿时,总觉得不安到了极点,可她又偏生不知从何处寻到那抹不安。
“还说没有,你的这心事都快要写在脸上了,还是说你瞧上了哪位公主还是哪位小姐。”楚钰从进这宴会中时,便将目光放在了她身上。
毕竟若是这御花园中的美景有十分,其中七分应都在此人身上,虽说今年的前三甲个个都生了一张无双好相貌,可其他俩位仍是及不上眼前人半分。
“要是你真的有喜欢的,尽管和本王说,不过本王可得事先说好,若是瞧上了有夫之妇我可不会帮忙的。”
“我是真的没有,宁王就莫要总是取笑草民了,何况公主金枝玉叶,岂是我想尚就能尚的。”
时葑摇头轻笑,再三婉拒了他的好意,而且她一个女人喜欢什么女人,要是真的喜欢了,那才是真的有了毛病。
带着薄茧的指腹缓缓的摩挲着酒杯边缘,漆黑的眼眸中似在思索着什么,甚至,她能察觉到,在这场琼林宴中,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人在盯着她,更应该说是在打量着她的这张脸才对。
她更知道,自从她来到这楚国后,一些当年认识和她这张脸有着几分相似之人,也在一步步的浮出水面,就是不知他们到底是敌是友,为的又是什么?
“谁说不行,若是你想,本王定然会当其中牵桥撘线之人。”楚钰就跟听不懂她话里的潜意思,还在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理所当然的话。
“那草民还得多谢王爷的美意。”
“你我二人之间谢什么谢,就冲着你的那张脸,宫里头都不知道有多少公主上赶着想要嫁你,何况你的府里头干干净净又没有那等乌烟瘴气之辈。”
“要不是因为我是男的,还有你不是个女的,本王都想自荐枕席,或是直接将你给打晕了带上|床来,可惜啊,这老天爷就爱同我们俩开玩笑,你说你都二十多岁了,怎得府里也没有半个伺候的女人,往日里也不见你往那等花街柳巷里钻,阿雪,你老实告诉本王,你是不是不行。”
随着最后一句话,楚钰还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的掩藏在锦袍下的那两条腿中看去。
时葑听着他嘴里冒出的那些话,差点儿没有忍住想要来一句,说:我这府里虽然没有养女人,可是却住了一个好妒到锱铢必较的男人。
要是这府里头真多了个女人,也不知能不能活过一日还是个问题。
最关键的是,她还真的不喜欢女人!
“探花郎可在。”人群中不知谁唤了她一声,也打断了他们继续交谈下去的闲情逸致。
“草民在的,不知大人唤草民可是有事。”羽睫半垂中时葑放下手中饮到一半的酒水,连忙走出。
“陛下说是让您到乾元殿一趟。”
“不知陛下唤草民是有何要事?”
“这个陛下不说,老奴也不知道,不过还请探花郎早点过去为好,莫要让陛下等久了。”
前来传话的刘公公说着话时,还特意多看了她几眼,心下不由感叹,这探花郎的模样长得可真是俊,连这后宫里头的娘娘都比不上半分。
唯一可惜的是,是个男人,若为女子,定然也是个宠冠后宫的命。
等她随着刘公公离开时,原先身后的那抹浓稠恶心视线好像也在顷刻间失去了踪影,同时换上了另一道阴寒冰冷的视线。
乾元殿中,先前早已离席的楚王看着这张,与当初那人有着五分相似的脸时,一瞬间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亦连嗓子眼都像是被堵得难受。
而楚王今年不过刚到不惑之年,因着长期居于高位养成的威严,总会使得人下意识的忽略掉了他那张宛如刀削的五官,以及那鬓角微染上的几根白霜。
“不知楚王唤草民前来所为何事。”因着现还未分配官职,她仍是自称草民。
“朕不过是见探花郎长得颇像朕的一位故人,何况寡人听说你与朕的幼弟一向交好。”立在窗边,双手负后的楚锦看着这站在他不远处的青年时,目光逐渐变得幽深。
“想来草民应当与陛下口中的那位故人长得极为相似才对,还有草民之前确实因为一些机缘巧合而同宁王相熟。”
“即便你们二人长得再像,可寡人知道你非她。”楚王悠悠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