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见多怪。
今日的大都城中,好像有一半人都跑去看了那桂榜,要不就是等着榜下抓婿好来个双喜临门的。
唯城东的两扇大门却是紧闭着,仿佛并不知今日是什么日子一样。
时葑昨晚上因着闹着要喝桃花酒的缘故,加上那酒的后劲过大,连带着她今早上醒来时,都还有些头重脚轻的难受。
今日的府里头也静悄悄的,就连那大点儿的声音都不敢发出半点,生怕会惹来俩位主子不快。
可今日是贴桂榜时,明明这施老爷也参加了这一次的科考,她怎地就一点儿不急,甚至都没有派过小厮前去探听探听半点消息儿回来。
按照这种情况,要么是胸有成竹,要么就是知道自己定然不会上榜,而在这两种情况中,好像他们都是下意识的倾向了后者。
“阿雪今日怎的都一点都不担心的。”刚从床上起来的男人还未来得及穿衣服,便直接伸出手将人给搂进了怀中,甚至是将脑袋搁在了她的肩膀处撒着娇。
“你那日不是都说了我会中吗,那我还担心什么。”觉得嘴有些干的时葑推开了男人过于炙热的怀抱,兀自来到圆木螺青雕花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润润嗓子。
“其他的事情阿雪都没有放在心上,唯独此事倒是放在了心上,你说你应该要让我说你什么才好呢。”
“你什么都不说便是最好的。”正当时葑的话音才落时,紧闭的朱红大门外也正好传来了捷报声。
还有她更听见了“捷报施氏老爷,名讳雪客,高中秋闱会试前三甲,入金銮殿上面圣!”
想不到这名次比她想象中的要高上几分,而这第一的,好像他无需猜想都能知道是谁了。
毕竟那人加上这一次,可是第二次参加科考了,以及之前还有多年为官的经验,舍他其谁。
“阿雪可是在想些什么,连奴唤了你好几声都没有听见。”从身后将人给拥之入怀的男人不满的嘟哝了一声,继而将下巴搁在了她略显瘦削的肩膀上。
“不过是想些事罢了。”半抿了抿唇的时葑推开了男人的过近靠近,还有大早上的就贴上来,不嫌热得慌。
好像在这一刻,她看着这房里头的摆设都同当年的宸王府里相差无几时,竟产生了恍如隔世的错觉,可她知道,这已经不同了。
“阿雪可是在想明日的殿试吗,不过就是面见一下楚王,又没有什么,之前的阿雪不还是住在了皇宫里十多年。”
“我并非是在想这个。”
“哦,那么不知阿雪是在想什么,不如说出来让奴为其分忧分忧,不是有句老话说得好,叫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吗。”
忽地,男人话到一半,话锋一转道:
“难不成阿雪是在想哪位奴不知情的好哥哥好弟弟不曾,也对,毕竟奴之前可是有一段时间没有陪在阿雪的身边,也不知那个时候的阿雪身旁又围绕了多少只恶心人的死苍蝇,奴光是想想就忍不住打翻了好几个醋坛子。”男人的语气里,带着无法压抑的尖锐恶意。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疑神疑鬼,再说我这半个多月来无论去哪里身边都有你跟着,我又哪来的时间去找其他男人。”
时葑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只觉得他最近一段时间是变得越发无理取闹了,就连她和一位模样生得好看的小厮多说几句话,或是无意触碰到谁的手。
等她第二日醒来时,总会在放在桌上的那紫檀木雕花盒中看见那一双血手,或是一张栩栩如生,就连边缘上的血渍都还未来得及擦拭干净的人|皮面具。
她之前的七年中倒是从未见过他那么阴戾,嗜血并且残暴的一面,不,说不定这才是他真正的本性才对,而之前给她展现出来的,不过就是他伪装出现的假面具。
“奴哪里是在疑神疑鬼,奴只是太爱阿雪了,生怕阿雪会在奴不在的时候外出找其他野食,毕竟还有一句老话说得好,叫做家花不如野花香,这家里的比不上外头的,而这外头的却是比不上那等偷来的。”
莲香对她的怒斥也不恼,反倒是继续笑眯眯的凑了过来亲了亲她的小脸颊。
“不过奴这样,还不是因为阿雪,若是阿雪也能喜欢奴一点,或是少看外头的那些野花野草一眼,奴又岂会变得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这归根结底还在于阿雪。”
“呵,你这张嘴倒是牙尖嘴利得很,就连这等颠倒黑白的本事也是一流。”时葑见着她若是在推开他,难保不会擦枪走火,只能强忍着厌恶让他抱着。
“奴哪有,再说了奴这张嘴厉不厉害,阿雪不是早就领会过了吗。”莲香说着这等荤话时,半眯的狐狸眼还飞快地扫过了那紧闭中的红木雕花窗棂外一眼。
等第二日天微微亮时,时葑却是起了个大早,她可未曾忘记了今日是要入宫面圣之日,甚至还需得要被考察一番,最后方才定下名次。
同样起了个早的林拂衣在走出林府时,正好遇到了同走出大门的那人。
只是那人并未看见他,而是不断的和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