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人家羡慕我居多才对。”时葑将嘴里的核桃仁三两下给咽进了肚,继而红唇微扬,讽刺道:
“何况你信这个世上,真的会有一辈子只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的男人不曾,反正我是不信的,即便是有,那也不是我的,哪怕我真的遇到那么一个,你说我会是那种为了一棵树和放弃整片树林的蠢人不曾。”
“你没有遇到时自然会这么说,可你要相信,你总会遇到一个你值得用生命去喜欢的人。”他的嘴里就差没有说上一句,比如他,却及时的收回了嘴。
毕竟他也称不上什么好人,甚至是良人。
“是吗,那恐怕得是要下辈子了,反正我这辈子可不打算在喜欢人了。”时葑轻扯了扯冷嗤的唇角,正当她准备转身时,身后却有一道炙热的视线紧盯着她不放。
“莲花,是你吗,莲花。”
人群中,正在其他人恭贺之下的刘嘉平突然扭头往他们所在的方向看去,那双如死水般的瞳孔中瞬间闪过一抹光亮。
“莲花。”
脸上挂着既慌张无措又欢喜之情的刘嘉平不顾在这大庭广众,哪怕是在娶妻时,推开了那前来拦住他之人,飞快的往刚才他看见的方向飞奔而去。
他此时想要见她,迫切的想要见到她,并且解释这一切。
“你给我回来,你在这大喜的日子里那么胡闹,是不是存心想要气死你娘,好去找那个女人吗。”
原先在前院高堂之上的刘大妈听见门外传来的闹腾声,心口惴惴不安的赶了出去,谁知居然会见到她儿子像疯了的一幕。
“你要是敢离开这里半步,信不信你娘我就撞死在这根柱子上。”
“娘,我………”被夹在中间的刘嘉平此时处于两难的抉择中,一是养育他多年的母亲,另一个则是他一见钟情的女人,两相对比之下,孰轻孰重。
“你要是眼里还有你娘,就给我忘记了那个女人,并且以后好好的和月儿过日子。”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迷得你那么神魂颠倒!”
“莲花很好,再说是我对不起她………”
“娘,相公,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坐在花轿里头的张月听着外面的窃窃私语,再也忍不住的掀帘外出。
“没有什么,还有月儿怎么出来了,你是新娘子理应要由元宝抱出来的才行,要不然可不吉利了。”恢复了刚才咄咄逼人一幕的刘大妈拿胳膊撞了撞还处于愣神状态中的刘嘉平。
“元宝啊,还不赶紧抱着你媳妇进去拜堂。”
此时的刘嘉平即便心中有诸多的不情愿,人还是乖乖地听从了她的话,可他的那颗心,却紧紧跟着那二楼之人而去。
茶楼上的二人眼见着这场闹剧已经结束,便失去了继续留在原地的想法。
反倒是今日天黑得好像比往时还要早上几分,这才酉时尾,天已经黑了个彻底,连带着街上走动的行人只多不少。
因着今日是七夕,等这天一黑,街道上便挂满了颜色,造型各异的花灯,端得东风夜放花千树,星如雨。
亦连那素日不爱出门的大家闺秀或是积极备考中的学子也难得出门放松一下,连带着满街衣香鬓影,火树银花照万家。
吃完了晚饭后的二人并不急着回去,反倒是在这街上闲逛了起来。
许是因着二人相貌姣好,加上周身气质出众的缘故,一路行来不知收获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的香囊或是那等含羞带娇的目光。
“可喜欢这盏花灯。”林拂衣见她盯着一盏花灯许久,以为是她想要。
可等他打算拿那盏牡丹花灯的,手一错,拿了挂在边上的另一盏并蒂莲花灯。
“林大公子不知道不能随便乱送人并蒂莲花灯吗。”时葑看着被强行塞到她手里的花灯一眼,便无甚兴趣的放回原处,转而拿了另一盏在普通不过的兔子抱胡萝卜花灯。
“难不成就只是因为它的寓意代表着怜子,或是赠予心爱人之物吗,雪客什么时候也成了这等乱信鬼神之说的迂腐之人了。”林拂衣本意便是借这花灯表情,可对方显然并不想买账。
“我并非是信那等鬼神之说,我只是不喜这送灯人罢了。”
“难不成就因为是我送的就不要,若是换成那上官蕴与莲香,你就会要了是不是。”莫名的,他的心里也存了气,亦连那微微拔高的嗓音中都染上了几分怒。
“他们送的,我定然是要的。”只是他们二人中,从未有人想过要送她一盏并蒂莲花灯,就连她之前说了很多次她不喜欢吃糖葫芦,仍是固执的买来给她吃。
只因有时候不合适就是不合适,从一些小细节中便能看出一二,偏生她总是那么的喜欢自欺欺人。
另一个,不过是陪伴多于长情,到了最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只知道,那定然是复杂到了极点的。
“可是现在这里没有他们,有的只是我林喜见一人。”林拂衣怒极反笑,将那花灯直接强塞进她的手心,甭管这花灯会不会在下一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