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母女,谈及这般私密的话题,林灼灼也是面皮承受不住,只匆匆扫了一眼,扫到两个小人那处黑黢黢的地方,立马羞地“啪”的一声阖上盖子,人也趴到了大红色床褥上,面朝下紧贴床单,竟是不肯再面见娘亲了。
见女儿臊成了这样,萧盈盈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女儿后脑勺,道:“算了,你不肯当着娘亲的面看,娘亲也不逼你。只是待娘亲走后,你自己务必要多瞅瞅,多了解一番。”
林灼灼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萧盈盈又好笑地拍了下女儿小屁股,才起身要走,只是刚转身,又想起卢剑那副高大健硕的身板来,魁梧似天兵天将,瞧着都浑身力道使不完那种,自家女儿娇娇小小怎么承受得住?
怕是要受一番苦楚了。
想起当年自己新婚夜遭受的罪,萧盈盈心有不忍,犹豫再三,还是柔声嘱咐了一句:“灼灼啊,初次都会很难受,到时你能忍就忍,要是实在受不住,也别太纵容男人了,你就跟睿王直说,娘亲瞧他是个会怜惜人的。”
听着这些个话,林灼灼越发耳朵烧得慌,直到房门“嘎吱”一声关上,走廊里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林灼灼才重新坐起身。
一起身,那些个小物件再次闯入林灼灼视线。
惦记着娘亲方才交代的话,林灼灼迅速瞅了瞅房里,只见小丫鬟们全被娘亲支去了外间,内室只剩自己一个人。
林灼灼这才厚皮着脸,重新捧起那个小盒子,红着脸细细打量两个小人黑黢黢的那处,连续瞧了三眼,只咬着唇得出一个结论:
男人那处好丑啊,一个黑不溜秋的长条怪物。
林灼灼有些不信,她的四表哥外表那般俊美,裤子里也会如此丑陋么?
莫名,有些嫌弃上了。
十月初二, 据钦天监说,这日是十年难得一遇的黄道吉日,凡是这日成亲的小夫妻, 都能幸福地携手一世, 白首到老。
这个说法准不准,林灼灼不知, 但一身大红嫁衣坐在妆奁前上妆时,盯着镜子里面颊一点一点变红的自己, 林灼灼内心只有一个期盼——
一生一世一双人。
定亲前, 乃至婚期定下后, 她一直未向四表哥讨要过这个承诺, 可莫名的,她信任四表哥, 信他会珍爱自己一生,信他会如自己一般渴望两人长相厮守。
“哇,好美呀, 牡丹仙子也不过如此了!”
妆成,守在一旁的林灿灿立马欢呼道。
围在一旁的亲眷, 也纷纷发出赞叹声, 一个个视线恨不得黏在林灼灼面庞上。尤其一些还未出阁的小姑娘, 纷纷羡慕林灼灼的倾城之姿, 若她们也能美成这般, 定亲的婆家都能高一个档次呢。
林灼灼端坐在圈椅里, 她原本垂眸瞧着自己搁放在膝头的双手, 闻言,立马抬眼望去,只见镜子里的自己浓妆艳抹, 在胭脂水粉的遮掩下,几乎瞧不出原本的白嫩水润模样,哪哪都是红彤彤的,像极了初夏时节枝头的樱桃,亮眼诱人。
美则美矣,就是有些……红得不像她自个了。
像是换了个端庄、貌美的小娘子似的。
也不知,四表哥喜欢不喜欢?
正这般想着时,走廊里传来报喜声:“新郎官闯关成功,来了!”
来得这般早?
要知道,为了给新郎官设障碍,林镇山可是请了十位当朝大儒出题呢,据说,每一道都比科举考试题还要难上三分。
“早早破关有什么稀奇的,也不瞧瞧新郎官队伍里都有谁?别的不提了,光是苏炎一人,就足够将那些所谓大儒的题全给破解了,毫无压力啊。”
“是呢,是呢,我听前院的人说了,题目刚读完,苏炎立马就报答案,那速度快得就跟提前晓得标准答案似的。”
听到这些话,林灼灼本能地一笑,是呀,苏炎那样强大的脑子,世上哪有什么能难倒他的题?苏炎的实力,可远比那些出题的大儒要厉害。
上一世,太子卢湛那样的废物,得了苏炎的忠心辅佐,都能稳稳当当坐在储君之位上不下来,可见苏炎有多厉害。
这一世,苏炎成了四表哥的左膀右臂,光是想想,林灼灼就替四表哥开心。
念及四表哥,林灼灼一双美眸忍不住向房门口望去,很想第一时间目睹今日的四表哥装扮成了什么模样,会不会也与别家新郎官一样,胸前挂着大红绸子做成的大红花?就算如此,高大威武,气宇轩昂的四表哥,肯定也比别家新郎要气派多了。
这般想着时,一道挺拔的剪影从窗户纸上闪过。
是四表哥!
林灼灼双眼迸射出亮光,越发欣喜地盯着门口,就等着四表哥出现。
就在这关键时刻,一顶大红绣金凤凰的红盖头从脑顶垂落下来,无情地阻隔了视线,登时林灼灼就什么也瞧不见了,只剩下眼前的一片通红。
林灼灼万分遗憾地嘟嘟嘴。
“新郎官来迎接新娘子喽!”屋里的两个喜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