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还没来得及上门与她爹娘再次洽谈呢。
林灼灼琢磨着,四表哥回京了,估计这几日就要上门再次商议婚期之事了。
果然猜对了,这日林灼灼刚从好友的生辰宴上回府,在自家仪门处,一下马车,就见不远处停着一辆顶盖雕刻着莽纹的豪华大马车,车厢也比她乘坐的宽大,这样高规格的马车,一看便是亲王级别的。
“八成是四表哥来了。”林灼灼心头甜滋滋的。
然后,林灼灼快步如飞,像一只幸福的小鸟,径直奔向了爹娘的院子。
果真是四表哥来了,林灼灼才拐上抄手游廊,距离堂屋门口还有二十余步呢,就听到四表哥爽朗的笑声:
“姑父,姑母,谢谢你们成全。小婿也保证,灼灼嫁给小婿后,可以随时回娘家。每天回娘家几趟都行,睿王府就在林国公府隔壁,出个门,再进门,就到了。连乘坐马车的功夫都省了。”
萧盈盈得了这样的保证,当下也笑了:“这可是睿王殿下自己许诺的,届时,灼灼当真每日往娘家跑,睿王殿下可不许生闷气。”
“这是自然,小婿要上朝,要去六部处理公务,白日里没时间陪伴灼灼。她白日回娘家,能得娘亲和姐妹相伴,整日里快快乐乐的,于小婿而言,也是件幸福的事。”卢剑笑道。
林镇山见卢剑事事为女儿着想,对这个女婿越发高看了三分,眉宇间不知不觉笑意更浓。
就这样,在愉快的氛围里,婚期最终敲定了。
萧盈盈对卢剑实在是越看越爱,正在这时,小丫鬟洗了一盘红灿灿的樱桃上来,萧盈盈视线扫过去时,不经意地瞅到堂屋门边一抹海棠红的裙摆闪过。
裙摆只闪现了一下,又飞速拽了回去,没了踪影。
萧盈盈抿唇偷笑,八成是她的傻女儿猫在门后偷听呢,这孩子气的行为,萧盈盈瞅了瞅客座上的卢剑,最终决定不拆穿,给傻女儿保留面子。
话说,躲在门后偷听的确实是林灼灼,谁叫堂屋里讨论的是她的婚期呢,她这个当事人哪有不关心的。奈何,林灼灼只是个小姑娘,面皮薄,实在不好意思光明正大坐在堂屋旁听,便只能……悄摸摸躲在走廊里偷听了。
可惜的是,林灼灼偷听了半日,只知道婚期已定,具体定的哪日,却是丁点不知。
“唉,早知道,就再回来早点了,那样就能偷听全了。”林灼灼背靠走廊墙壁,嘟嘟嘴,幽幽地叹口气。
“你想偷听什么?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啊。”
突然,一个带笑的声音拂在耳畔。
吓了林灼灼一跳,偏头望去,惊见四表哥不知何时到了她身边,悄无声息的。
林灼灼吓得身子明显打了一个激灵, 仰头见是四表哥,本能地,对着他胸膛就是一个小粉拳打过去, 又娇又横:
“你什么时候来的?走路没声响, 吓死人了!”
声音里写满了“质问”,樱桃小嘴也撅着, 小粉拳更是不客气地砸出了蛮劲。
尽管如此,对上林灼灼双眸那一刹那, 卢剑还是轻而易举在她眼底寻觅到了一种东西, 似乎叫“心虚”。
她心虚什么?
很简单, 小姑娘家家的躲在走廊偷听里头大人讨论“婚期”, 没听着具体日子,还幽幽地叹气, 嘟哝起来,结果却被卢剑当场逮了个正着,小姑娘能不心虚么?
一心虚, 就索性先发制人,倒打一耙。
卢剑见了, 只觉这小傻鸟实在可爱极了, 干脆逗她道:“本王到的也没多早, 就在某人嘴里一个劲嘟囔‘唉, 早知道, 就再回来早点了, 那样就能偷听全了’时……来的。”
林灼灼:……
一张脸唰的红了。
打人的小拳头迅速软了, 再硬气不起来。
也不好意思对视了,林灼灼羞地偏开头去,视线盯着脚下的木地板, 血色一点一点堆积在面颊上,鲜红滴血。
卢剑最爱小傻鸟自然流露的羞涩劲,小姑娘低着头,红扑扑的面颊比初夏的樱桃还鲜艳欲滴,也更诱人。
只一眼,卢剑就恨不得搂了小姑娘在怀,如吃樱桃般,一口吞咽下腹。
喉结一个滑动。
两人贴得近,四表哥喉结滑动的声音,林灼灼隐隐听到了,像极了那夜同床共枕时听到的声音,脑海里闪过男人喉结滑动的画面,林灼灼确认似的微微抬头,想一瞅究竟时……
娇小的手忽地被四表哥宽厚的大掌握住,下一刻,她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带出了爹娘院子,踏上了花园中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径。
“四表哥?”林灼灼懵懵的,直到一不留神踩上一颗小石子,险些绊倒,才稍稍回过神来,懵懵地偏头望向高大的四表哥,“四表哥,你要带我去哪?”
卢剑见她走路不稳,索性一只手臂环上她纤细的腰肢,紧紧托住免得她再绊倒,另一只手则继续握住她的小手。她的手白皙小巧,搁放在他宽大的掌上,两厢一对比,越发衬得她的小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