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进。”
“原来是这样啊,那上来的好几道菜都有些腻,难怪见你都没怎么动筷子。”卢玥裳搁下筷子,朝林灼灼望了过来道。
林灼灼:……
怎么,连卢玥裳都察觉出她今儿有了异样,没怎么动筷子?
那朱皇后一行人岂非更加察觉有异了?
看来,那些菜肴,还是得多吃点啊,要不自己看上去太过怪异,无端打乱了朱皇后的既定计划,就不妙了。
正在这时,送菜的小宫女又端来了另外两道菜,清炒莴笋和野山菌炖乌鸡。
林灼灼想明白了,不能不吃,便只能扛着可能中药的可能,提起筷子去夹了几片莴笋来,朝卢玥裳笑道:“这个清淡,瞅着还有点胃口。”
说罢,微微低头,吃了一些。
心里祈祷,应该不会这么快就中药吧?
被“中药”的心思所干扰,好好的一盘清炒莴笋,硬是没吃出美味来,只觉味同嚼蜡,尤其往下咽时,心跳都加速了些。
被可能“中药”的念头干扰, 林灼灼随意夹一筷子菜,都尝不出该有的滋味来,舌头就跟木了似的, 味同嚼蜡。
勉强自己吃了十来口后, 林灼灼再强撑不住了,索性再度搁下筷子, 不吃了。
光是不吃还不行,嫌弃嘴里有味, 又招呼小宫女倒了一盏茶来, 漱了口, 才舒服点。
“灼灼, 你是不是胃里不适啊,瞧你吃什么都提不起劲?”邻桌的卢玥裳见状, 扭过头来朝林灼灼关怀道,“真要是不舒服,就别勉强了, 还是多喝点热乎水好。”
说罢,卢玥裳直接吩咐一盘侍立的小宫女, 去打了壶热热的白开水来。
白开水来了, 卢玥裳还径直坐到林灼灼身边来, 体贴地亲自拎起水壶给倒了一杯水, 递给林灼灼道:“热乎水暖胃, 多喝一些, 容易舒服。”
林灼灼见状, 便给面子地接过水杯来,捧在手里,喝了几口。
大抵是平日都喝的茶水, 猛不丁来几口什么都不放的白开水,竟是说不出的清甜。再加上暖暖的水进入肠胃,确实整个人都舒服一些,林灼灼也就更给面子的多喝了几口。
卢玥裳正要再嘱咐几句养身子的话,突然来了个小宫女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什么,卢玥裳点点头后,便对林灼灼道:“灼灼,你多喝点热乎水就好,我现在有事,就暂时不陪你了。”
林灼灼捧着杯子,点点头,目送卢玥裳起身出了大殿。收回视线时,扫到不远处的爹娘正被好些官员和贵妇们围着敬酒。
按理说,林灼灼硬要挤在爹娘身边,当个小跟班也是可行的,但爹娘怕一家子在一块,不方便朱皇后等人动手,才没强行要求坐一席。
换句话说,今夜就是故意放林灼灼落单,好“中计”,再来个反转的“计中计”。
要“中计”哦?
那岂非注定要“中药”?
不“中药”,朱皇后等人的计划就走不下去?
眼瞅着夜宴过半了,还未有丝毫动静,林灼灼忍不住寻思起来,进宫前娘亲反复交代“假吃为主,真吃为辅”,意思就是要吃,但要少吃,避免一不留神摄入“催情药”剂量过多。
思及此,林灼灼又扫了一眼桌上菜品,再次提起筷子来,将那些还未品尝过的菜,都挨个夹一筷子,强迫自己嚼两下赶紧咽下肚。
“都只吃一小口,哪怕中了药,剂量也不大。不怕不怕。”林灼灼一边勉强往下吞,一边内心安慰自己。
甚至,边往下咽,边细细感知自己身体,是不是已经中了药,是不是已经起了反应。
很快,桌上菜品,林灼灼全都尝过一筷子。唯独没吃过的,就是提前撤下去的那道“拔丝香蕉”。
总算吃罢,林灼灼赶紧喝几口白开水漱口,受不了嘴里那个可能残留的药味。然后静静等待,等待身子可能会来的反应。
不过,一刻钟后,身子好像还是没察觉出任何异样。
“应该不会那般凑巧,药就下在‘拔丝香蕉’里吧?”林灼灼又等了一小会,还不见自己有娘亲描述过的“身子逐渐燥热”感,忍不住猜想。
朱皇后的凤座就设在崇德帝旁边,距离太子卢湛的席位近,与林灼灼的相距有些远。
是以,朱皇后只窥视到太子将参了“催情药”的烈酒吃了,并不晓得林灼灼的情况如何。
眼见太子酒过三巡,本就已经上了头,面色微微泛红,眼下咕噜几口“催情药”下肚,面上越发显得红光满面,不正常起来。
朱皇后寻思着过不了多久,太子就该发作了,于是朝常嬷嬷使了个眼色。
常嬷嬷立马弯腰上前,小声道:“奴才这就去瞧瞧林灼灼那头。”
朱皇后微微点头,坐在凤座上等着。边等,边继续留意太子。
正在这时,太子卢湛觉得小腹有些憋,他晓得自己心情不佳,喝多了闷酒,该出去方便一下。便起身朝崇德帝和朱皇后拱手作了一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