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里捧着信,就如同面对面与太子交流是一样的,红晕哪能消退?
不过,林真真怎么都没想到,待她看完信上某一段的内容后,非但面上红晕退了个干净,连同她本来面皮上该有的正常血色都一同退了去,只剩下病态的苍白。
你道是什么内容?
只见信上写道——
“昨夜,苏炎庆功宴上借着酒劲上头开溜,开了个厢房休息。谁知,孤好心去送醒酒汤,却撞见苏炎正与一个青楼女子在床上鬼混……”
看完这段,林真真脑子顿时乱了,她不笨,相反很聪明,也很敏感,一眼瞧出苏炎与女子鬼混的事有问题。其中,八成有太子的手笔。
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真是苏炎自个耐不住寂寞,真的想要女人,花银子上了一个青楼女子,又能怎样?对她林真真又能有什么影响呢?
太子为何要清楚明白地写进信里,长长两大段的笔墨来转告她?生怕她不清楚,不清楚苏炎背叛了她。
太子会如此行事,是不是太子的心底已经没有曾经那般信任她了?不再信任她心底只装了他一个太子,认定她心头还悄咪咪住着一个苏炎?
认定她一心二用,脚踏两只船?
思及此,林真真面色当真是“唰”地一下,苍白一片。
坐在椅子上,林真真泪水涌出眼角,双手蓦地乏力起来,手指连信纸都握不住了。信纸从她指间滑落,躺在了地上,像被人遗弃的孩童,再不受关爱。
唯有泪珠,滴答滴答,还肯抚摸地上那张信纸。
正在这时,大夫人姜氏来了,还隔着窗户就瞅见了在掉泪珠子的女儿,大夫人姜氏唬了一跳,隔着窗户问:“真真,你这是怎的了?”
林真真一惊,忙背过身去,抹掉眼泪,同时弯腰捡起信纸,要塞进衣袖里去。
可到底晚了,被火速奔进来的大夫人姜氏一把抢走了信纸。
“娘,您还给我!”林真真急了。
可急了也没用,大夫人姜氏身子微胖壮实,抢起东西来,林真真哪里是对手?
很快,大夫人姜氏将信上内容瞅完了,还给林真真时,还无所谓地安慰道:“瞧你哭的这个样子,不就是苏炎睡了个青楼女子吗?多大点事?爱睡就睡,睡完了,银子一付就结了呗。又不会影响你这个正头夫人。”
何况,女儿傍上的男人又不止苏炎一个,不是还有另一个相亲相爱的太子吗?实在介意苏炎碰过妓女,就与苏炎退亲,只嫁太子好了。
所以,依着大夫人姜氏来看,有什么可急的哟,还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