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将领起哄,一时场面非常热闹。
镇国大将军林镇山(林灼灼之父),以为苏炎谦虚,不好意思在他这个镇国大将军面前,第一个被太子称赞和敬酒,才有些犹豫没赶紧喝了。
其实,按理来说,林镇山作为赫赫有名的一代名将,在倭寇战役里也是扛把子的人物,又是太子的准岳父。这样的身份和地位,太子理应先敬酒林镇山才对。
但是林镇山也确实被苏炎的才气所震撼,被苏炎这段时日抛出的一条条战略战术所震惊,对苏炎欣赏得不行啊,是以甘愿让出这个被第一个敬酒的名头。
林镇山见苏炎犹豫不喝,忙鼓励似的拍打苏炎肩头,点头笑道:“喝了吧,该当的!”
主位上的太子卢湛,捏着空酒杯,笑望了一眼识趣的林镇山。太子自然晓得,按着辈分和地位应当先敬酒林镇山这个准岳父才对,可心头就是莫名的不大乐意,仿佛这般就会亏欠了他的林真真似的。
再说了,有婚约在,林镇山跑不掉,思之再三,太子还是做出先拉拢苏炎的事。
率先给苏炎敬了第一杯酒。
苏炎被林镇山拍着肩头一劝,笑了笑,最终在一片起哄声中嘴唇挨上了杯沿,仰头,一饮而尽。
烈酒过喉,非同一般的刺激,那番刺激倒是稍稍压下了苏炎心头的悲凉。
不甚酒力的苏炎,一杯烈酒下去,便有些个头晕难受,继而体力不支。
林镇山忙扶住苏炎胳膊,摇着头笑道:“真真是书生啊,这点酒就上了头。”
这时,太子卢湛开始了第二杯敬酒,这第二杯可是躲不过了,只能敬酒林镇山这个准岳父。
敬酒前,太子心头还默默对林真真说了句“真真,孤不是因为他是林灼灼之父而敬他,只是因为他是得力干将,你不要误会啊”。
说罢,太子才笑着开口朝林镇山说敬酒词。
林镇山喝酒期间,已有士兵上前搀扶明显上了头的苏炎退出宴会厅,径直回酒楼厢房休息。
太子卢湛瞥见了,唇边隐隐一笑。
酒楼厢房,士兵搀扶苏炎躺在床榻上后,便按照太子的交代火速出去了。
刚阖上门没多久,一个美貌姑娘披着浴袍,从东边的净房缓缓走了出来。
两条修长的白腿露在粉红色的浴袍外,就这样,最终站定在了苏炎的床榻前。
床榻上的苏炎浑身不舒服,大约是太过燥热了,已经开始胡乱拉扯着身前的衣襟,似乎敞开些,再敞开些,吹吹凉风,就能舒服了。
庆功宴上, 太子卢湛满面兴奋,很是活跃,朝几大干将敬完一轮酒后, 面对大大小小的将领们对他的敬酒, 也是来者不拒。
一杯杯干下去,太子卢湛红光满面。
不过到底没修炼到千杯不醉的境界, 太子卢湛也知道适可而止,后来就只笑着捏葡萄吃了, 再后来见宴会厅门口出现了个小厮, 太子卢湛立马寻了个酒劲上头的借口, 中途离了席。
太子卢湛刚踏出大厅, 往净房那边走,那个小厮立马赶到身边来, 悄声道:“太子殿下,成了。”
太子卢湛眸中一亮:“真成了?”
小厮死劲点头:“千真万确,安排进去的姑娘……叫上了。”
太子卢湛微微一愣, 没有过男女之事经验的他有些没听懂,什么叫做“叫上了”?
但下一刻忽地想起, 曾经在京城龙吟坊时, 有次路过一个雅间, 里头传出女子哼唧声, 婉转啼叫似莺啼, 隐隐还闻得床脚的“嘎吱嘎吱”声。恰逢雅间门不知怎的开了, 太子卢湛瞥过门缝, 见到过男女叠在一块的情景。
于是,太子卢湛有点懂了“叫上了”是大概怎么个情景,说白了, 就是苏炎上了那个姑娘呗,做下了对不起林真真的事。
“好,干得好,有赏。”太子卢湛越发红光满面起来,说罢,还让小厮领路,他要去现场“抓奸”。
小厮连忙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厢房门:“还在里头呢,不过眼下没动静了,估计是刚刚完事了。”
那可得加快步子了,免得苏炎穿上了衣裳不认账。
思及此,太子快步来到苏炎所在那个厢房前,示意小厮上前叩门。
连叩三下,里边儿没回应。
太子卢湛为了进门,索性开口道:“苏炎,听闻你酒劲上头不大舒服,孤给你送来一碗醒酒汤。”
太子殿下亲自送醒酒汤,里头哪能还不开门?
果然,没一会,里头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到了门后,似乎顿了顿,才“嘎吱”一声打开了门。
开门的不是苏炎,而是先前安排的那个美貌姑娘,名唤月灵的。
月灵姑娘绯红着脸开门后,见门外果真站着个一身锦袍的男子,她不认得太子殿下,但想来也无人敢冒充当朝太子。
面对太子殿下,月灵哪敢衣裳不整,慌忙抬手捋了捋凌乱的发丝,又将腰间还虚虚陇上的腰带往死里系紧,然后“噗通”一下跪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