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的长辈,实属少见了。
送走了南山,阮半夏就开始了辛苦的生活。
春分已经来了,天气渐渐转暖,而荒废了一年多的靖江正到了春耕的日子。
阮半夏向夏钧尧借了几千士兵,帮着百姓们耕田,种地,她自己也穿着粗布麻衣,卷起裤腿站在田里。
那些几千百姓均是毒士就回来的,心中本就对阮半夏和夏钧尧感激不尽,现在,阮半夏竟然为了他们的地,亲自下田,一时之间,百姓们感动的痛哭流涕,对阮半夏也更加拥护爱戴。
李静和王盈盈虽不会下地种田,倒也没有闲着,这么多人的伙食,光是伙夫是忙不过来的,她们就负责帮助送饭菜,分吃食,倒也跟着忙得不亦乐乎。
夏钧尧和阮冬青他们更是将重心放在了重建靖江的工作上,虽说大梁现在也属于了大祁,可毕竟因为常年征战,这些地方的商贩们早已逃到了别处,他们需要吸引更多的生意人到这边来投资发展。
首当其冲想到的就是薛君迁。
半个月后,薛君迁带着林婉儿和他手下的几个干将匆忙甘来,刚下马车,林婉儿连水都没有喝一口,就吵着要见阮半夏。
夏钧尧命明月亲自护送林婉儿去了田里,便将薛君迁请进了府邸。
“阮妹妹,妹妹……”
远远的,林婉儿看着地里那抹小小的身影,便兴高采烈的跑了过去。
阮半夏抬起头来,一眼看见是林婉儿,当即扔掉手里的锄头,踩着土就跳了过去,“林姐姐,林姐姐……”
“哎呀,我的好妹妹!”林婉儿抱住阮半夏,就像是抱住失散多年的姐妹一般,激动的眼眶都红了,“你不知道我可担心死你了,特别是听说冷羽杀死了一只雪貂的时候,我还以为……”
“好了!”阮半夏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事的,放心,那只小东西可乖了,解我的毒绰绰有余。”
“真的?”林婉儿轻轻推开阮半夏,盯着她那双晶亮的眸子,嘴角噙着一抹轻笑,“那你……和太子……”
“咳咳……”阮半夏当然知道她想问什么,她抿了抿唇,一本正经的道,“当然是过着正常的夫妻生活啦。”
“哈哈哈……”林婉儿看着她脏兮兮的小脸,掏出绢帕轻轻的擦着她脸上的灰土,“瞧你还说的这么委婉,咱们之间……你可以直说的。”
“嗨……”阮半夏撇了撇唇,抬起手哥两好的揽住林婉儿的肩膀,“那我这样说,嗯,我和太子现在可以正常的行房了,这样你满意了吧。”
“呵呵……”林婉儿笑着点点头,“我想问的就是这个,毕竟……女子这辈子还是要靠着孩子才能巩固地位的。”
这一点,林婉儿可是深有体会。
说到这里,阮半夏不禁担心的看向林婉儿,“林姐姐,你……现在在府中的处境可还好?”
“呵呵……”林婉儿拿着绢帕掩着唇轻轻的笑出了声,“有那一品诰命夫人的头衔摆在那,能不好吗?”
“也是!”阮半夏点点头,“这可不是一般人敢得罪的,朝廷命妇也……”
“那不是!”林婉儿拉着阮半夏的手,朝着旁边临时搭建的小棚子走去,找了一个小木凳,她小心的坐了下去。
阮半夏本就在干活,身上脏兮兮的,倒也顾不得这些,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明月站在一旁,她冲着他甩了甩手,“去,帮我们泡壶热茶来。”
明月领命提着茶壶就走了,这时候,阮半夏才小声的问林婉儿,“林姐姐,你和薛大哥这么久了,还没有怀上吗?”
林婉儿巡视了一遍四周,发现没什么人注意她们,才小声的道,“告诉你一件事。”
“啊……”阮半夏见她神秘兮兮的,便站起来,蹲着走过去,将耳朵凑到了林婉儿的嘴边。
林婉儿轻轻的笑了一声,羞涩的抿了抿唇,“我有了。”
“有了!”阮半夏顿时惊得睁大了双眼,林婉儿赶紧抬起手捂住她的嘴,“嘘,你小声点,别这样一惊一乍的。”
阮半夏使劲动眼睛,示意林婉儿放开自己,林婉儿嗔了她一眼,便将手放了下去。
阮半夏立刻小声的,跟做贼一样的笑了起来,“嘻嘻嘻……真的怀了?”
林婉儿点点头,“这种事,我还能跟你开玩笑吗?”
倒也是。
阮半夏先是高兴了一阵,却忽然一下沉下脸色,恼怒的看着她,“既然怀了,你还坐着马车从江南跑到这边来!?”
林婉儿撅了撅嘴,有些委屈,“你别生气啊,我不是……不是担心你嘛,再说我们真的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而且在薛府上,个个都把我捧得跟王母娘娘似的,我就是去个茅厕,都有人跟着,小心伺候着,别提多别扭了。”
“噗……”阮半夏拿手肘撞了她一下,“这样还不好啊?说明人家看重你。”
林婉儿嗔了她一眼,“她们看重的一品诰命夫人这个头衔和我肚子里的孩子而已。”
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