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锋利的剑尖,劈手打在魏经年的手腕上,反夺过他手里的剑。
剑尖直指魏经年的喉咙,魏经年还来不及往后退,剑尖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抬起头,脸色铁青的看着夏钧尧,眼底流露出不甘心。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天衣无缝的计划,连冷羽都出手帮他,为什么还是功亏于溃?
魏经年被擒,身后的那些将士全部都扔了手里的刀剑,蹲在地上投降。
夏钧尧淡漠的笑了笑,“魏丞相,大势已去,你的皇帝梦该醒醒了!”
与大梁太子勾结,逼宫皇帝,再加上他曾经做过的罪证现在全部都在夏钧尧的手里,哪一样,不是诛灭九族的重罪?
魏经年懊悔的闭了闭眼,咬牙切齿道,“当初,就应该对你赶尽杀绝!”
这话说得,好像他当初就没有对夏钧尧赶尽杀绝似的。
夏钧尧冷笑,“我仅问你一件事。”
魏经年缓缓的睁开双眸,眸底浑浊的看不出一丝神采。
“当年,杀了药王满门,给我母后下毒的人,是你,还是皇后?”
魏经年哈哈大笑,“事已至此,到底是谁动的手,又有何区别?”
反正皇后已死,夏墨言又成了一个废人,而他现在也是败军之将!
横竖都是死!
他忽然上前,迎着夏钧尧手里的利剑刺了进去,顿时鲜血喷涌了出来,他一个翻身,倒在了地上,看着夏钧尧,阴狠的笑道,“想让我生不如死,门都没有!”
话才说完,就睁着眼睛躺在那里,断了呼吸。
就连死都不瞑目!
夏钧尧本欲不想杀他,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断了气的魏经年,他沉了脸色,将剑扔在了魏经年的身上。
“七月,将这里收拾干净,别污了父皇的眼睛!”
“是!”七月抱拳领命。
夏钧尧从皇宫一路飞奔出来,到了宫门口,他潇洒的纵身上马,调转马车,就朝着食为天跑去。
冷羽坐了一会儿,算了下时间,想着那边应该是差不多了,站起身,走到床边,推开窗棂朝着外面望了一眼。
街上空无一人,整个京城就像是忽然被人洗空了一样,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平时觉得呱噪的虫鸣,现在竟变得珍贵起来。
冷羽心里莫名的生出一丝不安,他看了眼皇宫的方向,心里念叨着,魏经年应该已经成事了吧!
阮半夏倒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躺在贵妃榻上,竟睡着了,丝毫不担心皇宫那边的安危,就连她自己的处境,她竟也没有一点自知。
冷羽冷下脸,走到贵妃榻边,居高临下的看着阮半夏那张沉睡的脸。
夏钧尧至始至终都安静的坐在阮半夏的身边,不发一言。
这样的情景太诡异了,真的太诡异了。
魏经年带着人攻入皇宫,夏钧尧为何一点也不着急似的?
难道他留了什么后手?
要说阮半夏那是因为被皇帝和大臣伤了心,不管他们的死活到还说的过去,可夏钧尧毕竟是皇帝的亲儿子!
就算太子之位,他自废了,可他老子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竟一点也不慌吗?
冷羽瞥了眼夏钧尧。
夏钧尧安静的像个摆设,感受到冷羽那灼热的目光,他才微微动了一下,抬起手给阮半夏拉了拉衣襟,怕她受了寒风一样。
就在冷羽还没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马的嘶叫声打破了这死一般的静寂。
来了!
冷羽站直身,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休息室的门口。
没一会儿,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一位风度翩翩的白衣少年站在门口。
目光如炬,眼神犀利,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矜贵冷然的气质,配上他那身白衣,竟让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即便冷羽是个男人,天天对着镜子看自己的美颜,可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声,好俊的男人!
“那边怎么样了?”
冷羽面色沉静的看着男子。
男子的目光从他的脸上骤然下滑,落在阮半夏那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望着自己忽然一笑的脸上,冰冷的脸色就像冰雪遇见春风,瞬间融化,露出了温柔的浅笑,“成了。”
简单的两个字,却是对着阮半夏说的。
冷羽心里骤然一紧,整个人如同冰雕一样的站在那里,因为,因为他看见阮半夏那从未有过的甜蜜笑容,脸蛋儿白静静的,目光闪烁,一看就是看见心上人的欣喜,难道……
他还没来得及在心里呐喊一声自己中计了,坐在贵妃榻上的夏钧尧这时候站起身,对着男子恭敬的行了一礼。
虽未说一个字,可答应已经呼之欲出!
他特么的真的中计了!
“给我将他们拿下,无论生死!”
这一刻,冷羽总算反应过来,对着站在旁边的那